几个人包括沈辞年都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米诗梦更是眼睛闪着期待的光。
那么,那就来吧,他不是扭捏和怯场的人,就把这当作一场家庭演唱会,唱给家人听。
他坐上餐桌,指尖的旋律很温柔,但很坚定,就像那个人从始至终对他不离不弃的照顾那样。
“北风剪碎烛火
母亲眼眸沉入冰河
父亲刀刃落下时
我成为叛逆血脉的囚徒
十四岁踏上跋涉的山路
烟头烫穿每一个夜幕
向每一个人献出铁链
[请拴住我这条疯狗]
他们说dom是项圈与温粥
八千公里尘烟中追寻钟声
高楼边缘跌落的风
替我试过这绳结轻重
功勋碑上刻满诅咒
烈酒浇灌徽章生锈
我的灵魂从黑夜搏杀到黎明
换不来半寸信任的眼眸
直到你踏过流言残雪
握住我悬空的手
[新年辞旧岁]这句话语
竟比所有绳结都懂得禁锢
你给的围巾是月光编织
伴我走过这场坠落起始
可昙花已预见凋零方式
当雪埋尽来时的路标尺
如今我站在新生路上
却听见命运在收网
我们掌心的春阳
原是厄运稍歇的谎”
“胡说什么呢”,曲罢,沈辞年眯着眼轻笑,“怪好听的,把最后两段去掉我会更喜欢。”
方恪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从桌子上跳下来。
彼时无人料到这随意挥洒的笔墨,终究序成了来日更加苦痛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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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歌词我给你们写好了,歌……(疯狂暗示)[比心][让我康康]
第59章 大清早胡思乱想
厄运就像是一块黏在鞋底的口香糖,走到哪里就蹭到哪里,粘得到处都是,很难很难把它甩掉。
那流言蜚语呢?它们像什么
它们是一粒粒微不足道的沙子,一粒沙子最多只能迷住一个人的一只眼睛,让那个人迎风流泪罢了。
一群沙子也不过是一个沙漠,只要沙漠里不起风,多的是天南海北的游客拍照打卡。
起了风也不过就是危险点,沙子那么轻,打在身上其实不太疼,沙子是散的,压在身上也很容易挣脱。
那……如果是一群时间很久了的沙子呢?外部不断将它们挤压,它们越来越紧密联系,终有一日,它们会变成沉积岩。
终有一日,不痛不痒的流言蜚语会化为成见的五指山。
积在那,像一块顽石,根深蒂固,无论用多少把辩解的铲、真相的凿。
是搬不动的。
愚公能移山是因为山就在他面前,看得见摸得着。
人心里的恶呢?那些被故意放大的恶呢?
揣摩不透也洗不干净。
……
方恪很喜欢他送的大熊,这是开学前几个晚上,发现大熊不在窗台上反而被方恪抱到了床上的沈辞年率先察觉的。
多大人了还要抱着玩偶睡觉,也不怕着了凉。
沈辞年无奈默许了方恪小孩子的行为,只是半夜总会在方恪睡熟的时候进客房给他盖好被子。
开学前一天,沈辞年敲响次卧的门,臂弯里是一条叠好的小毯子。
“拿着”,沈辞年说完,见方恪愣住,伸手掰开他的胳膊给他塞进怀里,然后在他呆呆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是你的小朋友的。或许它更想盖自己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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