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有什么立场,有什么理由,又凭什么去闹这么一场。
沈辞年跟他又没有关系。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别墅里的那只猫就是宋书衣变的。
“妈的……草!”
他不爽,他还管他妈的立场,立场有个屁用!
方恪直接站起来,一把拉开门,他一眼就看见走廊里宋书衣正在壁咚沈辞年!
顿时他眼睛就开始喷火,二话不说直接走过去,一把拉开宋书衣,照着宋书衣的眼睛就是狠狠一拳。
紧跟着,在沈辞年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他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沈辞年脸上。
“呸”,他凶恶地啐了一口,“你他妈的玩什么不好,玩聊斋!跟他妈的诡异谈情说爱,真他妈有你的!你他妈的!妈的你还要不要脸!”
第49章 逃学出去还偷腥
话出口的瞬间,方恪有大概半秒钟的后悔。
说错话了,不是因为沈辞年跟诡异交往他才觉得恶心,而是沈辞年跟谁交往他都恶心。
谁先来谁后到已经不重要了,在这一刻,当方恪站在沈辞年和宋书衣中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选择了打破平静的湖面。
占有欲和其他更疯狂的念头在冒头,恶念和毒怨上头的那一瞬间,他的理智在短短三息内反复挣扎几次后终于崩毁、湮灭,直至不复存在。
趁着沈辞年没反应,他右手揪住沈辞年腰间的皮带,用力往上一提横在栏杆上,然后跳上去,俯身将沈辞年整个人往下压倒!
十四班在三楼,三楼不高,但也绝对不低了。
走廊不是封闭的,沈辞年上半身几乎是悬空在了外面,整个人的着力点只有后腰那挺人的栏杆和方恪那因为激动还在颤抖的右手。
看样子,方恪似乎是打算把他就这么丢下楼去。
或者,打算干脆跟他抱着一块摔下去
沈辞年第一反应竟然是用左手扶住眼镜框,他以一个微微下腰的姿势仰在栏杆上,右手不动声色寻找着发力点,以便方恪一会真要跟他一块跳楼的时候他能把方恪第一时间推开。
沈辞年维持着这么个姿势看了方恪很久。
很久很久,他笑了。
“班长,这么危险,你可千万别走神啊。”
他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有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方恪甚至觉得沈辞年刚刚的声音比他更疯癫。
那是一种直面心底的寒意,远超他面对任何深渊级诡异时的那种感觉。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手跟着一松。
沈辞年一挺身,稳稳当当落在地上。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着,笑容收敛,沉沉看了方恪一眼。
那一眼仿佛重若千钧,差点没压得方恪当场跪下。
宋书衣这会倒是老实了,他老实巴交地缩在沈辞年后面,感受到神主身上的寒意,连着打了好几个冷颤。
那一眼很重,因为它很冷,像是一整座冰川直接压在了方恪头顶。
但那一眼也极轻,因为在沈辞年的眼中方恪丝毫看不到自己的重量。
沈辞年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沈辞年没把他放在眼里,即使他刚刚疯狂到要拉着沈辞年双双跳楼。
那一眼中的含义简直比沈辞年回扇他一巴掌还要侮辱人。
“你不喜欢我管你,可以”,沈辞年就用那仿佛淬了冰的目光冷冷地与他对视,“如你所愿,我尽量给你我最大的宽容。”
“但你也别太过得寸进尺,没有人的耐心可以一直毫无底线,我不是圣人,我同样如此。”
“按照你父亲和人类整体的意愿,我现在是你的直接监护人”,沈辞年往前走了一步,离方恪很近很近,脚尖几乎抵到脚尖,他稍微低下头,贴近方恪的侧耳,“无论你喜不喜欢,你都该对我尊重点。方恪,你好好想清楚,我不欠你的。”
“第二遍向你解释,我与宋先生仅普通朋友关系,甚至不如跟家里那两位关系好。一般来说我这人向来事不过三,但我给你个例外。”
方恪又往后退了一步,身上汗毛已经全部炸起。
“我可以向你解释第三遍甚至更多,但你,跪我面前听。”
方恪拳头又攥了起来。
可能是仍顾及着他的面子,沈辞年说话时离他很近,声音不大,更像是耳鬓厮磨的低语。
宋书衣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不知道是这么一大段话里面的哪句话起了作用,方恪心底的那把火渐渐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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