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照顾我”,说到这他又有点炸毛,却在沈辞年安抚的目光下慢慢收起棱角。
“我没有照顾你的义务方同学”,沈辞年语气很平淡,“别急,只是陈述事实。我觉得仅仅作为老师我已经做了很多分外事了,你觉得呢?”
是事实,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想不一样。
他很想。真的很想。
他忽然拉住沈辞年的衬衣袖子,就拉了那么一小角在手里,不松手。
“年终……”他声音很小,好像开不了口,很难为情,但他到底还是开口了,“你,别生气。”
沈辞年没搭话。
他可能是有一点生气吧,他刚把人从上吊的绳子上弄下来,转头方恪就去高速找死。
找完了死,又毫不在意地跑去喝酒,好像死不死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事。
沈辞年不说话,方恪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回到沈辞年订的酒店。
沈辞年进浴室洗澡,方恪坐在沙发上,伸手轻轻抚摸手背上的浅红鞭痕。
这么好的鞭法,沈辞年是从哪里学的呢?
沈辞年喜欢玩陀螺
什么年代的人…玩这个…
有那么一瞬间,方恪思绪放空,自己也好像变成了一只陀螺。
一只不争气的陀螺,怎么抽也不肯动,只因为不愿意按照划好的轨迹转圈。
于是拥有它的人都觉得它丢脸。
方恪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跟着沈辞年回来是想干什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抓紧时间订酒店,偏偏就要跟进沈辞年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用品都是单人份的,沈辞年没带他那个小情侣来,显然算件为数不多的好事。
沈辞年还在洗澡,房间门却被敲响,方恪打开门,是外卖。
他重新关上门,忽然从袋子缝隙里看见牙刷和杯子。
这一大袋,都是生活用品,新的,刚刚送到。
第24章 礼物是一条鞭子
沈辞年穿着家居服出来时,就看见方恪抱着大塑料袋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有点可爱,像某种大型犬。
方恪听见开门声,回过神,仰头看沈辞年。
沈辞年挪开了身位,示意某只正用bulingbuling大眼睛盯着他的小狗去洗漱。
方恪低头解塑料袋,正一件一件从里面拿出洗漱要用的东西,忽然他眼睛瞪大:袋子里面竟然还有条新内裤!
方恪:“……”
这是可以帮人买的吗。
方恪做贼心虚似的把内裤拆开,团成一团攥在手里。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浴室,把自己关在里面,咔哒一声上了锁。
他们不是不熟吗
那这是什么意思
心有点乱,方恪靠着浴室滑溜溜的瓷砖,刻意偏头不看镜子。
沈辞年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上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果然是……很正派的作风。
所以,沈辞年真的不是……不是那个吗……
方恪脱了衣服,丢进洗手台下面的木衣筐里,他打开花洒,用冷水强迫自己冷静。
不要……不要烦躁。没事的,不是就不是,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
虽然……满心欢喜买到了一个不合尺寸的水管,但……他可以把水管磨一磨,磨成合心意的,不是吗?
沈辞年不是那个圈子的人,那他其实,其实可以教沈辞年的。
也许,也许沈辞年会接受。
不接受又怎么样。
方恪拧开花洒,闭上眼睛,任温热的水溅在脸上。
水温很合适,沈辞年比他先洗,水管里冰冷的液体已经放干净了,他再洗的时候就不会忽冷忽热。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细致,就像那两枚特意被修剪去棱角的药丸包装一样。
方恪在里面洗了很久,他胡乱给脸打着泡沫,泡沫糊了眼睛,他没在意,让水流把它冲干净。
洗完澡,他打开浴室门,身上穿着沈辞年买的新睡衣,丝绸的,很亲肤,不会不舒服。
那条内裤被他穿在里面,意外很合身。
沈辞年背对着他坐在落地窗边,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漫不经心喝着。
方恪原本准备走过去,却在看清沈辞年腿上的东西后站住脚,不再往前。
那是一条马鞭,上个副本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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