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温和道:“金玉,你觉得我会放你出去吗?”
又像昨天那样当做无事发生一样和他相处,目光纯真清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何金玉在无理取闹。
“你把我关在这其实是为了折磨我吧?前天让人假模假样审我一晚上,觉都没睡把我送这关起来,让你整天对我发神经,我现在出去买两件像样的衣服也不行?”
郎庄悠悠合上电脑,表情依旧:“不行。”
何金玉气的眼睛都快冒烟了,扭头绕过半隔断夹绢屏风后面坐下,随手按了个频道就不理他了。
郎庄知道,这是真生他气了,他眨眨眼,把电脑放在一旁,掂起两件衣服认真打量了一番。
这些明明是他精挑细选觉得适合何金玉的新款。
他放下衣服,走到屏风后坐下。
何金玉瞥了一眼,往旁边挪,手肘支着靠手,支颐盯着电视屏幕跳动的字画。
郎庄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这样,伸出去的手也在半道缩回来。
他语气讪然:“我让他们把店里所有的衣服搬进来让你挑好不好?或者你想要什么样的直接告诉我,我绝对给你买来,国内没有就派私机空运,私人订制的我就让设计师来给你亲手复刻,你别不说话,我什么都答应你。”
何金玉抬眼,转头看他。
郎庄读懂他的意味,嘴角僵在脸上,“我能留你的时间不多,金玉,就当是为我着想,你不能离开大门一步。”
何金玉疲惫地闭上眼睛,又把头转回去。
郎庄心里一紧,下意识去抓他的手。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电话突然响了,郎庄不耐烦地低头拿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名字表情瞬间变得难堪。
“有事叫管家。”
他扔下一句话接起电话匆匆离开。
是他父亲打来的,说今天和缙行行长会面洽谈,正好他女儿也在让他去跟人见见。说白了,就是专门给他组了个相亲局。
郎庄挂断电弧,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助理:“郎总,现在就去先生那还是——”
郎庄转头看了眼别墅,抬手招来管家,“去找两个化妆好的,帮我遮住脸上的伤,绝不能被我父亲看出来。”
管家放下手里的风铃,微微欠身:“好的少爷。”
这一趟出去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空旷的郊区公路零星亮起几站微弱的路灯,郎庄也没回来。
管家:“少爷被先生临时叫走,今天估计不会回来了,小何少早点休息。”
“不回来了?”
“对,据说是去相亲。”
“……”何金玉目光有些怪异,管家只是笑笑:“我家少爷其实是一个很专一的人。”
何金玉抿嘴,挥手让他们出去。
他端着水杯抿了一口,沉静的水面倒映他浓黑的眼珠。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漆黑中,何金玉紧紧攥着把手,看了眼墙壁的钟表,心中开始暗暗倒数。
别墅遣走大部分佣人,只留下几个轮班守夜。
夜风穿过林间,呼啸着冷寒在大地滑翔冲天!在辽阔的天穹缓缓绕了个“u”型垂直砸落,迅捷的速度在空中化作无形的手掌直冲别墅。
阒寂的四周掀起铺天盖地的飓风与滚滚灰尘,别墅的光亮挣扎两下,便深深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何金玉立刻跑到窗边推开玻璃,几乎同时,一只宽厚的手掌撑着窗棂跃身腾起,黑影落地翻滚两圈稳稳落地。
季彦松转头,食指和中指并拢抵在额头冲他比了个酷帅的手势,“兄弟可靠!”
“行了赶紧开锁。”
何金玉推开门,管他要了个小手电,在无垠的漆黑中点亮一小块视线。
“他们很快就能发现电闸被关,我们最多有五分钟时间。”
他持手电照锁,季彦松蹲下,不紧不慢地掏出根合金的圆柱铁线,对准锁孔插进去,“我下手狠,他们醒来得后半夜,你到时候装睡就行。”
如果别墅没有出现意外,他们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失职。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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