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方说跟我起冲突才扰乱公共秩序这一说,谁能证明?那时候所有人都要看王的,谁有功夫看我们,瑞内博能证明?别开玩笑了,他们是夫妻,当然偏袒妻子了……
瑞内博的妻子和我一样挺惨的,但问题是她戳我就不对了,说实在的,我这胃和他们现在的感觉应该差不了多少,算扯平了。
我轻轻的摸了摸我可怜的胃,深深吸口气真他喵的疼,那女人练的是一阳指吗,都穿透了!
奈苏被吓的回头茫然地看向外面的人山人海,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想要和小时候一样拽着丈夫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不过现在毕竟不是小时候,而且……
王睁开倦怠的双眼,清澈的黑眸带着一股幽深和锐利,他看向身侧突如其来的手,抬起权杖将其避开,声音淡淡道“只是一点骚乱而已。”
王后难堪的缩回手……
回程的路上,奈芙缇缇抱着梅里特和提耶走在前,两人小声说着话,虽然不知道她们具体说什么但提耶婶婶的目光落在后面的卡姆瑟身上,就知道她们的话离不开身边这个正重新将自己裹进头纱中的可怜女孩。
对方从眼角画到眼尾的眼线就要哭花了,穿着不比舞女多的性感着装,翘首以盼王热烈的充满爱意的目光。
“……你说,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卡姆瑟闷闷的声音从纱巾中传出来,她看起来沮丧极了。
我觉得当法老宠妃这件事,需要合理的规划,毕竟你也不能指望法老王在一群看不清五官的子民中冷不丁爱上了你的颜值,除非他带着放大镜。
我没有吭声,卡姆瑟不一会儿又自言自语“我马上十六了,我父亲已经开始帮我找丈夫了。”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德闻叔叔也问过父亲,原因是大哥也算是这片村落里远近闻名的帅哥。
为人本分老实热情的法利亚得知此事,他扭扭捏捏的摸着脑袋,最后哼哧一句,都行……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推销自己的哥哥,但法利亚和卡姆瑟的目标人物相差了一个王位……
……
棕榈树遮挡的王宫,微凉的风带着尼罗河水潮湿,阳光透过莲花纹窗留下斑驳的树影和淡淡的莲花纹。金色的光线穿透锯齿树叶在青金石地砖若隐若现。
侍卫长单膝跪地,青金石上投下微不可见的阴影。
安克苏娜蒙询问祭典上的骚乱,她真的吓坏了,从未听过那般凄惨的嚎叫声,她甚至觉得已经有人死了。
侍卫长看了眼王,才回答一对年轻的夫妻打起来了。
“只是受了一点伤,艾苏书记官已经记录在泥板上了,两人各缴纳了罚款。”
王后拍胸口。
少年法老面容极其冷淡的背靠着象牙王座上,右手摩擦着权杖上的刻纹,王后的惊慌还是侍卫长的敬畏,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只在侍卫长话音落下,他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比尼罗河畔边的晨雾还要轻薄,“退下吧。”
侍卫长右手按在左胸继而手心朝下在额前停顿后起身离开。
侍卫长还未走出两步,本犹豫着想要说什么的安克赫娜蒙听到丈夫声音更加轻的问她“为什么你还坐在这里。”
这不是第一次,安克赫娜蒙习惯了,双手交叠于小腹,垂眸间敛起难堪和焦虑,可再抬眼却是依旧温柔如水道“阿蒙神佑您。”
门在关上的瞬间,年轻的法老才缓慢的显露出疲倦,肿痛的脚踝并没有让侍从寻找祭司,清瘦的身子端坐在王座上,黑色的眼线勾勒的双眸紧闭,半晌他缓缓睁开眼侧首望向了尼罗河的方向,目光带着几分思索。
今年的尼罗河水位并没有达到往年的高度。
尼罗河水泛滥不足,产量并不会好到哪去。
或许……
第12章
祭典结束后,我准备在集市上找一个摊子固定下来。
白天黑夜的走街串巷让我差点中暑,东西也沉,总是拎着跑来跑去也不是个事,我攒够了钱可以和神庙租赁一个摊位。
流动摊贩尚且还要给税,我不如固定下来,省的东西搬来搬去。
我东西可不少,有父亲做的矮长桌和母亲帮忙编织的蒲团,连放食物的碗、盘子、筷子都是木头打磨的。我之所以选择木头而不是陶碗,纯粹是怕被哪个客人弄碎了,这一个陶碗可不少钱。
陶瓮的口打了个木塞进去,这种大热的天气,在冰冷的河水里,冰一份各色的便宜的凉饮,谁会在炙热的天气放弃这口消暑凉饮。
基本的开业工具准备好,这些东西很沉,我们没有运输工具。
村长那个老爷子是个万事不插手,死活不愿意将村子里唯一的一头送粮食去谷场的驴借给我,而买一头驴就更不用想了。
牛比驴便宜,但如果我现在买,光手里的德本铜还不够。
一头牛就需要一个工匠三个月工资才能全款买下,工匠真惨,但我更惨。
好在虽买不起,但父兄和德闻叔叔婶婶却跟着来帮忙,连带着好些日子没见到的卡姆瑟也穿着清凉走出来帮我抱着蒲团。
几人抱着锅碗瓢盆炉灶、桌子、石板。在所有人还没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沿着河边去往集市。
集市都是流动性的,并没有霸占一个地方就不允许别人占,一般谁先到谁得。
我们来的早,这一整条街稀稀拉拉的才来了几家。
我挑的位置就在集市口,背后就是尼罗河。
陶罐里的凉饮和麻辣串串香的汤底,东西放在水里可以保持低温。
不然的话,高温下肉放两个小时再拿起来边缘都带着淡淡的绿色了,都臭了,味道能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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