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背我回去你不愿意吗?”关疏影挑了下眉毛,抬眼看着陆清浅。
陆清浅被关疏影看的有些害羞,她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她开心就好。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
“清浅,你会跳舞吗?”
“嗯?”陆清浅被这没来头的一问问的有些懵,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我在西班牙的时候看过你跳的那种舞,但是我不会跳。”
“我可以教你,”关疏影突然停下脚步,把自己的手抬高,也拉着陆清浅的手举向空中,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眼角像弯月一样,明亮勾人,“我想跳舞,你陪我一起。”
说完她就倒出另外一只手摸出手机,随便找了首弗朗明哥舞曲,松开了陆清浅的手。
随着音乐响起,关疏影跟着音乐的律动打着响指,右脚有力的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咚咚声。
她的双眼轻轻闭上,眉毛微微皱起,脸上充满了独属于她的攻击感。
随着音乐声音越来越激昂,关疏影身上的动作越来越大,陆清浅好像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斗牛士,她骄傲的把手扬起,让灰尘和灯光勾勒她傲人的轮廓。
她的自信、她的生命力、她的张扬都在这一刻迸发。
闪身、旋转、高傲的仰头,她是斗牛场上的胜者,优雅又有力量,两支锋利的花镖插进陆清浅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突然睁开,带着挑逗和侵略向她冲来。
瞬间,陆清浅慌了神,她不想躲开也不会躲开,她成了关疏影的中央,裙摆围绕着她飘扬着,脚下的步点和她的心跳一样同频。
只是呆呆站在这里看着就足以摄魂取魄。
陆清浅好像回到了塞维利亚的街头,阳光让街道变成了一片白色,耳边吉他和鼓点紧凑动感,可是面前的舞者不再是神秘的吉普赛女郎,她是关疏影。
空气里还有灰尘的味道,还有玫瑰花盛开的味道。
她记得当时周围还有些看客也用拍手配合着鼓点,每一声都更加有震撼人心。
情绪使然,陆清浅也抬起手配合着拍着鼓点。
这一刻,她和关疏影的灵魂在共鸣,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关疏影为何钟爱弗朗明哥。
因为它热情、它张扬、它充满希望,高昂的头颅是胜利的象征,不再有悲伤也不再有恐惧,只有对未来无限的希望,和对生命勇敢的赞扬。
一曲落下,关疏影一个旋转撞进了陆清浅的怀里。
路上空无一人,她呼出的热气化在陆清浅的脸上,眼神湿润,那是情欲在眼底液化。
一双手勾住陆清浅的脖子,扬起的嘴唇吻上了最爱的人。
夜晚的房间里,动人的舞蹈似乎也没有停下。
身体依然在跟随脑海中的旋律起伏着,扫过吉他的手指在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凹痕又很快复原,人在快乐的时候总是想要高歌,就像大多数激情的弗朗明哥舞者一样,在舞蹈的高潮总会发出些声音让这支舞蹈更加完整。
大部分事情都是如此。
人有喉咙,会发出声音。
难过的时候会放声哭泣,开心的时候又会引吭高歌,有时候就连睡着也会在梦里呢喃。
夜里下起了雨,这是一个潮湿的梦。
一切都是湿漉漉的,陆清浅是湿漉漉的,关疏影也是湿漉漉的,房间是湿漉漉的,梦是湿漉漉的。
陆清浅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她渴望这样的雨水滋润她干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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