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项楠慌慌张张的从包厢出来就看见了沈持。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风衣,看起来很着急的正在一间间的敲包厢的门。
刚见到项楠,沈持就快步向前抓住她的手臂问道,“沈知意呢?为什么大半夜给我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又没人了,现在手机都打不通。”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项楠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红着眼眶脱口而出,“你给我钱,我告诉你他们在哪。”
沈持微微蹙眉:“你要多少?”
“十五万。”项楠说,“要么十万也行。”
她怕沈持不信他,正想说会找时间还给他,结果沈持忽然开口了。
“卡号多少。”
项楠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
沈持有些不耐烦了,重复了一遍,“卡号。”
项楠这才回过神来,将卡号报给沈持。
她走到角落压低声音给保姆打电话:“钱已经打到他们卡上了,我先还一部分,剩下的一半很快就会打过去,让他们先离开。”
电话对面问:“今晚又不回来吗?”
项楠嗯了一声:“我有点急事,我弟弟那边麻烦你帮忙费费心,我会给你多加些工资的。”
得知傅闻洲和沈知意住了同一间酒店后,和项楠想象中的不一样,沈持的神色明显有些愕然。
她以为他会暴怒,甚至冲上楼把傅闻洲抓到揍一顿。
结果他只是靠在车前抽了一夜的烟,目光抬起,落在沈知意和傅闻洲租的酒店房间里,一直到灯都熄灭了他都没走。
那晚项楠坐在车里等他,看着沈持的背影,她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像她这样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蝼蚁,若是攀上沈持这颗大树会怎么样。
已经过了二十年这样穷困潦倒的生活,项楠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她要的是两个弟弟生活无忧,要的是真正的名牌和花不完的钱,那些男人不仅出手扣扣嗖嗖,咸猪手更是让人作呕。
可沈持不一样,他是真正的社会上层,项楠费尽心思也很难接近的那一类。
就像今天,沈持就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似乎所有的事物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从不会被什么事情威胁。
可越是这样,项楠就越是证实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他们并非同父同母所生,名字甚至没有在一个户口本上,也就是说只是挂了个兄妹的空壳子罢了。
沈持对沈知意的情感绝非普通的兄妹情。
他喜欢她,并且不是一般的喜欢。
几秒之后,沈持松开项楠,直起身,一双黑眸压低看她。
“你要什么条件。”
细白的脖颈立马多出一道红痕来,项楠轻咳两声,白皙的脸颊都泛着红。
她说:“带我回你家,就现在。”
沈持蹙眉看了她半晌,砰的一声关上副驾驶门。
他绕到驾驶位,冲着沈知意和傅闻洲扬了扬下巴,“你们俩,上车。”
沈知意愣愣的看了一眼傅闻洲。
他哥这玩的哪出啊,一会一个想法,这是还要把项楠带回去?
“怎么了?”
傅闻洲大概感觉到了沈知意投来的目光。
沈知意呆滞的摇了摇头,随后又忽然反应过来他好像看不见。
“没事,就挺意外的。”
到了a市之后,事情的发展完全和沈知意脑补的不一样,项楠还真住到家里来了,虽然是一楼那间常年空旷的客房。
什么小情侣指尖的风花雪月啊谈情说爱啊统统没有。
她很悲催的被她哥禁足在家了。
通过这两天晚上的禁足,沈知意发现一件事。
她是真想傅闻洲。
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时候,脑子里蹦出的都是傅闻洲的名字。
也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住在爷爷家习惯不习惯,爷爷家院子里那群小屁孩不会欺负他吧,还有他家那小院子这么难走傅闻洲万一摔跤了怎么办。
他这么骄傲的人,要是当着旁人的面摔了跤,怕是要生自己好几天闷气吧。
第三天晚上,沈知意实在忍不了了。
等半夜所有人睡着了之后,她给被子里塞了两个枕头,关好所有的门窗,拿了件外套偷偷溜到了傅闻洲他家小院。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