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时余专注力早被她拉着自习那会儿训练出来了,不会轻易被转移,追问:疼不疼,你还没说呢。
一到白天温允就变了,翻脸不认账的速度比赵时余还快,仿佛昨晚是赵时余唱的独角戏,与她无关。
她不说,赵时余就一直叨叨,看穿她的内心:你现在不好意思,羞了。
脚下蓦地停住,不到片刻恢复,温允答非所问:我没掐你。
有。
那不是掐。
是什么?
温允比她更擅长睁眼讲瞎话:反正不是。
赵时余说:没关系,你掐得不痛,我都没什么感觉。
其实赵时余想问的不是嘴巴,她俩昨儿亲嘴巴挺少的,也就起先亲了会儿,赵时余想问的是别的,但她没好明讲,那很难为情昨晚温允也碰她的头发了,比今天还舒服。
这条路不是回家的路,她们去菜市场赶晚市,菜市场那边的夜火锅到晚市的点才营业,她们过去买一袋子卤味,找家店涮火锅。
坚决躲赵宁到底,赵时余强硬,说避开就避开,算着赵宁离开的时间。
她们连续几天都在外边晃悠,没事不回家,赵宁起初还问两句,做做样子,没两天就彻头彻尾无视了。
赵宁不在意,似乎目标不在她们身上。
她们都发觉了赵宁的怪异,可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赵宁之前说要邮寄回来的行李迟迟不见下落,不知是快递延迟了送得慢还是其它原因。
赵宁带回来的那个行李箱还摆在她住的那间房窗下,箱子里的物品并未全部拿出来,那间屋的桌子、床头柜等都是空的,除了偶尔必须要用的充电器,一样属于赵宁的东西都没有。
中间有两天赵宁出去了没回来,赵时余也不找她,赵宁挺忙的,以至于过了很久都没发现温允手上多了条金手链,也没发现她们白天多数时间竟都不在家。
从外边回家后,赵宁时不时到房间里躲着接电话,不接电话就守着笔记本电脑,要么干守着,要么不停发邮件。
不清楚她在搞什么,赵时余和温允依旧无视,赵宁不惹事最好,省得大家跟着操心。
我要去海市了。周五这晚,赵宁忽然主动交代去向,有急事,明早的飞机。
赵时余在打扫卫生,没空闲唠嗑,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哦。
合上电脑,赵宁眼神里夹杂着让人揣摩不透的情绪,有那么一两分钟,赵时余感觉她貌似在盯着自己,可当回过身,赵宁却收回目光了,没在看她。
赵宁欲言又止,半晌,无端端开口: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赵时余接:没有。
真的?
嗯。
你讨厌我。
不是。
恨我。
别自作多情。
赵宁牵强地笑了笑,倒是想得开:算了,这样也行。我生了你,但没管过你一天,我们扯平了。
谁要跟她扯平,搞得她们这对名义上的母女像有什么恨海情天似的,想想都别扭,膈应人。
赵时余当自己耳聋了,一个字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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