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芬摆摆手:其他事情都能由着你,这次不可以。
道理是那个道理,赵时余并非不懂,可心里总难以接受。
最后一晚和温允住,她憋到凌晨都睡不着,整整一夜都憋得慌,浑浑噩噩熬到后一日清早,还是问温允:你也想分?
温允缄默,本身的意愿不言而喻。
说不失望是假的,或多或少都会感到伤心,对方的偏向比吴云芬他们的直白话语更让赵时余难过。
她做什么了,咋就严重到要分开了而且她可以改的呀,改了不就解决问题了么?
温允下午搬的房间,东西少,几趟便搬完了。
赵时余怅然若失,没去搭把手,光脚盘腿坐地毯上放电视,假装不在乎,实则感到恼火,很不爽。
说搬就搬,好歹缓两天也成啊,做得一点不讲旧情面,跟她最好?全是骗人的。
原本赵时余房间里,她们曾共用的物件,台灯小桌子绿植那些,温允一样都没要,通通留给赵时余了。
张姨拿了新的替代放温允房间,进进出出,往里添了不少东西。
待搬完,赵时余的房间明面上与原样没多大差别,仅有的较大变化就是衣柜空了一半出来,温允连衣架都留下了,挂架子上,分得清清楚楚,好似拿走哪样这边的物件就会继续和她有牵扯似的,大有要斩断来往的架势。
赵时余本来只是感到心塞,等看到房间搬完后的样子,难免有些憋火。
整个周末便不怎么搭理温允了,她们的状态反了过来,倒是温允,有几次都想找她说话,可她不理人,闷头摁遥控器,将电视机声音开很大,以此单方面表示自己的愤怒。
周一上学倒仍是与温允同路,可不再主动巴挨温允了,不给对方拿书了。
滑滑板跑前边,距离拉远了又停下,开启mp3戴上耳机,听歌。等温允追上来了,又踩着滑板往前继续拉开距离,反复持续,到进校门口为止。
温允课间到小卖部买了两瓶可乐,趁收完小组作业再去的,赶时间不得不使劲跑,回教室累得鼻头上都是细汗。
两瓶可乐都给赵时余,推向她那边。
赵时余不领情,这点好处可收买不了她,她扭过身体避开,不喝。
晚点温允再给买了包薯片,是她爱吃的青柠口味:给你。
赵时余绞尽脑汁半天,挤出俩字:不要。停顿片刻,又指责对方,叛徒。
搬出去就是妥妥的背叛,毋庸置疑。
赵时余气得喝不进去汽水,吃不下零食。
太过分了,这样狠心对她这个姐姐。
她们的冷战开展得很明显,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于闵悄声问温允:你们吵架了?
温允不告诉别人,偏头望向赵时余转过去的后脑勺。
一旁的赵时余听得见她们在谈论自己,也感受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她趴着枕胳膊上,硬气表示:不准看我,偷看也不允许。
温允僵了僵,手中的薯片还没送出去,给也不是,放也不是。
姐妹俩闹掰了,外人不好参与,劝都不能劝。赵时余炸炮一个,班上谁都不敢得罪她。
中午吃食堂不一桌吃了,温允和于闵她们坐一起,赵时余端着餐盘到另一边随机选座,不管是否认识那桌的人,有空位没人都能坐,放下餐盘便埋头干饭。
她对面的隔壁班同学愣住,不认识她,被搞懵圈。
午休都不回教室了,太阳打西边出来,赵时余竟拿着练习册到办公室挨个找老师问题,好学至极,一改往日的懒惰变得十分上进,抵着午自习快结束了才回教室。
接连三天都如此。
周四的体育课,赵时余不找人打羽毛球了,不讲究坐篮球场边的台阶上,蔫蔫的,比霜打的茄子还颓败。
李雪婷找过来,好心关切:你咋的了,最近没精气神得很,生病了?
赵时余摇摇头:不是,没生病。
说说看,能听听不?
必然不能,这是她俩的事,不便让第三个人知晓。
李雪婷陪着坐了会儿,要下去了,忽然压低声儿问:你有那个没?
哪个?赵时余反问。
就那个那个啊,有不,借我用一张,我去趟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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