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贺鸣狞笑着凑近姚映夏,几乎就要抵到她的额头:“怎么,沈星川为你做到这个地步,竟然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姚映夏很想找出更加合理的动机,证明沈星川的所作所为都跟她没有关系,可事到如今,她连自己都欺骗不了,想起从前那些她看不懂却隐隐感到害怕的凝视、不合时宜超出他们之间关系的越界行为,此时此刻都有了合理解释。
原来沈星川竟然是喜欢她的。
姚映夏尚未在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贺鸣嗤嗤的笑:“真没想到,原来沈星川是个大情种啊。映夏,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了救你,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他眼中都是不怀好意,姚映夏感到一阵胆寒,脸比刚刚又白了两分,却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哪怕并非她亲手所为,却也因她而起。
贺鸣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夜里十二点,新的一天到来了。
他松开了姚映夏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刚才已经耽误了太长时间,映夏,我们还是玩点有意思的游戏吧。”
她大抵知道,自己真正的灾难来临了。
贺鸣眉眼弯
弯,没有丝毫转圜余地道:“映夏,脱掉你的外套。”
他显然非常清楚,凌迟一个人的精神远比直接的□□折磨要痛苦的多,姚映夏又是格外有骨气的,他丝毫不想她好过。
一旁的秦勉打趣说:“老同学,如果需要帮忙,我乐意效劳。”
所有人又都开始笑。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窒息感铺天盖地,一时僵在了原地。
就见贺鸣反手接过樊向阳手中的弹簧刀,猛地刺穿了沈清源的手臂,很快他的校服就被鲜血染红,哪怕经历了这样痛苦一击,沈清源也只是在昏迷中皱了皱眉,全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姚映夏口中嚅嗫着“不要”,却发现自己已经害怕到发不出声音。
贺鸣冷冷望着她道:“映夏,我没有多少耐心。”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立即照做,沈清源很快就会再挨一刀。
她眼中微弱的光芒散尽,终于开始行动,将身上的羊绒外套脱了下来。
哪怕她里面还穿着很多衣服,可是周围的视线仿佛已经将她扒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她听见贺鸣的声音似乎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喑哑的有些古怪:“继续。”
她努力放空自己,像个机器人一样接收着指令,陆续脱掉了校服外套、裤子,高领线衣,打底裤,最后只剩一套样式普通的白色内衣。
春寒料峭,夜里气温骤降,不过堪堪几度,她浑身都在打颤。
其他人却热的发慌。
姚映夏太像橱窗中的内衣模特,雪白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莹莹如上好瓷器。更难得的是她这样瘦,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
几乎所有人都起了身体反应,口干舌燥。
赵小辉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就要走上前去,摸摸她的皮肤是否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柔软光滑。
却被尚存一丝理智的秦勉拦住了:“正事儿还没办呢。”他又看向贺鸣,“鸣哥答应我们的事情,从来没有不作数的。”
姚映夏就是稍后的战利品,为此他们都还得继续忍耐,否则就没有了制衡沈星川的资本。
贺鸣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答应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
明明之前总是为了她发疯,贺鸣此时看起来却是最沉得住气的人了,全然不似旁人那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贺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她:“解锁。”
历史总是在不停重演,几个月前,他也曾经这般行事,迫使她解开了手机。
只是那时的姚映夏远没有这般绝望,明明是神色木讷的一张脸,眼睛既不湿润也没有发红,贺鸣却觉得她就快要哭出来了。
熟悉的烦躁感又冒了出来,贺鸣不再盯着她看。
大概是因为手指太过冰凉,触控变得不再灵敏,她试了很多次才解锁成功。
贺鸣抽走手机,打开通讯软件,找到了沈星川的名字,看到了新出现的几条聊天记录,都是在过年的时候。
沈星川:新年快乐。
姚映夏:新年快乐。
姚映夏:祝你事事顺心。
沈星川:小侄女,我有些想你了。
刚刚生出的恻隐之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晃了晃手机,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映夏,想不想跟你亲爱的‘小叔’打个电话?”
可她只是没什么反应的看着地面。
贺鸣却好像听到了回应般点了点头:“好的映夏,如你所愿。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等会打电话的时候,不要透露我们的位置,否则沈清源就要提前去见上帝了。”
他说完又吩咐樊向阳打开了电视,而后给沈星川拨去了视频电话。
电话那端几乎是立即接了起来,贺鸣扯了扯嘴角,率先同他打了招呼:“别来无恙啊沈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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