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自身能力并不出众的情况下还能跟着大哥那么多年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是蠢货。
在这种对决的关键时刻,他即使出现在战局当中都是对大哥的影响,眼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把战场完完全全地让给这两个人。
而他就在后面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行。
眼前两个人的姿态肉眼可见的和刚才不一样了,伏特加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之前的时候,他只是从各种人的口中听说过关于这个少年的事情,那个时候伏特加不屑一顾,但在这种时候,他却莫名觉得是两个大哥在对视,区别不过是一个年龄大,一个年龄小而已。
白日在心中默数着时间,绿色的眼眸像是狼一样死死地盯紧了琴酒。
琴酒视线比他更加阴冷,在片刻的对视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步地在瞬间抬起了手中型号一致的伯.莱.塔。
砰砰砰
子弹在狭小地空间中飞舞甚至有些子弹在打出去之后反弹了回来。
这片走廊一时间硝烟的味道四起,白日握紧了手中的枪在弯腰躲避对方射来的子弹同时毫不客气地朝着琴酒身上的致命部位连续发射着子弹。
可惜的是对面的人体术同样精湛异常,在枪声之中,琴酒险之又险地避过了每一颗朝他致命的部位发射出来的子弹。
在周身的危机感加剧,神经发出尖锐的警告的时候,琴酒嘴角越咧越大,到最后整张脸都有种冰冷而又狰狞。
在一边的伏特加心简直就要跳出嗓子眼了,在两个人开枪对喷的时候他甚至眼睛都跟不上他们的手速,枪声响起,甚至在这个空旷的走廊里面带着隐隐的回声。
在停顿下下来之后,他战战兢兢地探头看现场的情况。
那个少年嘴角依旧噙着和大哥别无二致的冷笑,碍事的白大褂早在开始之前就被他随意地扔在了地面上。
里面的衣服像是组织里面通用的那种黑色西装,他的腰侧看起来被子弹划过,黑色不了逐渐浸湿,微妙的血腥气混杂着硝烟火药的味道在空气中逐渐蔓延。
白日微微地喘着气,在下过雪的冰冷温度里他的嘴边漂浮起了一团白色的雾气,接着在空气中无声的消散。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得浑身燥热,刚才几乎是把警戒拉到最高的状态让他躲开了琴酒没一枚朝着他致命的大脑,眼睛,心脏射过来的子弹。
在那段绝对紧张的时间过去之后,他的腰腹处一时不差被子弹擦伤,但是伤的不是重要部位,也不会影响他后续地行动。
琴酒比现在的他还要高一点,在对面冷冷地站着,高大的身躯仿佛阴云压过,带给人无比的威胁和足够多的恐惧感。
白日抬头去看他,视线落点在了那个人的小臂处,黑色的风衣被子弹擦破,流出来的白皙皮肤上渗出了点点的血液。
看到这抹伤痕的时候,白日嘴角的笑意逐渐变的真实。
是的,在刚才激烈的斗争中他也给琴酒造成了一点伤痕,虽然比自己的小很多,而且子弹造成的也是最微不足道的擦伤,但是能够之中这个人,心中那种莫名的兴奋感是什么都不能比拟的。
琴酒顺着白日的视线看向了自己小臂上最微不足道的伤痕,他嗤笑了一声,随后对上对面那个人的视线。
少年人的脸庞和自己在此刻看起来更是相似到可怕的程度,那双看过来的绿色眼眸此刻简直就像是见了血地狼崽子一样,亮的惊人。
有意思。
琴酒看着他,原本平淡的语气里面多了一丝玩味,他眯起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从对面的人身上一寸又一寸地扫过,最后定格在那双幽绿可怕,像是夜里如同野兽一般散发微光的眼睛上。
贝尔摩德在和这个人交过手的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说过,这个少年简直和他相似到让人心惊的地步。
后来也在碰面地时候试探性地询问他是否有子嗣留在外面,对于这种想法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不屑。
甚至到今天见到这个人为止,他都认为是哪一个组织对他本身拙劣不过的模仿作品。
但是真正在这里见到他,和他近身交过手,看到这小孩如同野兽一般兴奋的绿色眼眸的时候,琴酒却觉得原本平淡无奇的事情正在逐渐变得有趣起来。
就像他知道自己在少年时会是什么样子一样,这个人像是把记忆中少年时候的他给硬生生挖了出来,接着放置到了现实之中。
只不过少了一分血腥,多了一丝不必要的慈心。想到这的时候琴酒脑子里面浮现出来这小子用麻.醉.针放倒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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