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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画像破案成了警界瑰宝[刑侦] 第139节(1 / 2)

他年纪轻轻就是市美术协会教授,他的画李疏梅虽然还没来得及了解,但是想必价格不菲,他称得上是年少有成、天赋异禀的典范。

在绘画这一块,李疏梅对同行的称赞是实打实的,她知道画出自己的天地有多难,画家很穷,这不是刻板印象,这是事实,因此当年她想学画时,李新凤是一百个不相信她没犯傻,这碗饭你吃下去不等于吃得饱,然而易景行称得上是画家的理想。

他既靠画画成为业界名人,也实现了财富自由,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画自己喜欢的艺术作品,李疏梅内心里还是比较崇敬他。

“我对梵高和毕加索确实做过一些研究。”易景行边说道,边抬起眼掠过祁紫山,再次掠过李疏梅。

“想必李警官也很了解他们,我这里就不班门弄斧了,我说下我自己的想法吧。”

易景行十分谦卑,或者说对李疏梅总是恭维,这让她没有想到。

他继续说:“梵高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一次次表达了对颜色的敬畏,我列举几句话,仅作参考,‘我试图用铬黄的炽热与群青的深渊,替太阳说出无人倾听的独白。’”

说罢他温润优雅地注视着李疏梅,又缓缓说出下一句话:“‘人们总说黑夜是黑的,可我看见深紫、钴蓝与熔金在暗处流转——真正的暗影远比黑色更汹涌。’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句话,同为画家,我能感受到梵高对颜色的挚爱。”

“还有,‘一幅画的意义不在颜料之下,而在它刺穿你心脏的十分之一秒。’他的语言和他的画一样,同样充满冲击力。”

易景行语气平缓,甚至带着几许磁性的嘶哑,如春风拂过,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情绪,他只是在和你轻松地交流。

李疏梅对易景行有不少改观,此前她领教过大学心理学教授枯燥理论的“摧残”,而初次见到易景行,也对他“恭维”的态度有过不屑,但是当他随口说出梵高的话时,她真正认为,易景行并非名不副实,他作为市美术协会副会长,他作为熟悉欧洲美术史的教授,他是真心热爱绘画的世界。

易景行的目光在李疏梅的脸庞上停留,李疏梅并未感觉任何不适,反而她感受到彼此的距离在拉近,她渴望他这般极为轻松又专业的交流方式。

他再次看了一眼祁紫山递给他的纸条,又抬头说:“‘将灵魂碾碎成朱砂与普鲁士蓝,这是画家最神圣的献祭。’这是梵高在疗养院时期说过的话,他当时遭受了非常大的精神痛苦,但他从未忘记色彩是什么。梵高非常喜欢使用朱砂和普鲁士蓝作画,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两种颜色很漂亮,而且弥足珍贵,在十九世纪,这两种颜色并非普通人能获得,不像今天,可以随意提取普鲁士蓝,但在当时,想要得到普鲁士蓝却需要一定的途径,对于梵高来说,朱砂和普鲁士蓝都代表着美而稀有的事物。”

易景行的语调时轻时重,时急时缓,如同山涧里依山而下的小溪,他好像不只是在与人交流,而是在品鉴艺术。

他淡淡说:“当他说,要将灵魂碾碎成朱砂和普鲁士蓝,这足以说明他对朱砂和普鲁士蓝的挚爱,他热爱它们如肉.体如生命,所以这可以称得上是最神圣的献祭。”

他望着李疏梅明亮的眼睛,“当有人言之凿凿说出这句话,那么可以说他正在做一件称之为神圣的事,也许你并不了解他,但是他所做的事一定是神圣的。”

李疏梅仿佛觉得他有一种吸引力,正在吸引她,将她慢慢地溶解,她理解易景行所说的“他”,已经不是指代梵高,而是指代他们所说的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正在做一件神圣的事,这是李疏梅无法理解的,因为此前,他们所分析的结论是犯罪嫌疑人,或者说白皇后正在挑衅警方。

但是易景行却说他在做神圣的事,她免不得打断易景行说:“易教授,我有一点不理解的是,所谓神圣,是否也分伟大和狭隘。”在李疏梅看来,犯罪分子杀人越货,即便心中对某种东西敬畏,但也称不上神圣。

“不,”易景行说,“那都是通常意义上的神圣,简单来说,他就是在做一件‘你我’都认为神圣的事。”

李疏梅越发不理解,但是她很克制自己,因为祁紫山不会把西江河案透露给易景行,所以易景行自然不会知道这是犯罪嫌疑人说的话,但他也许猜到和案子有关,所以以他的聪明才智,已经很隐晦地表达出,无论是不是犯罪嫌疑人,他所做的这件事都是神圣的。

李疏梅微微瞥了一眼祁紫山,与她相同,祁紫山眼神里闪着微微的疑惑,但是他比她要平静许多,他似乎正在理解和参悟这句话。

既然紫山没有提出异议,或者说易景行也许真的找准了方向呢?她打算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问:“易教授,毕加索的这句话又是作何理解。”

第137章 画之谜。

“‘你能想象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易景行读了一遍这句话,淡淡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句话是毕加索和一位诗人的谈话,之所以流传下来,是因为这位著名的诗人引用了毕加索的话。我认为有人同样采用诗人的方式,引用毕加索的名言,他意在告诉对方,所闻及所见。”

李疏梅对易景行的这一番分析是认同的,毕加索的这句话似乎是对梵高那句话的强调,所以这是互为关系的话,如果放在一起理解,可以是:他所做的事是神圣的,你应该相信他。

这就是李疏梅领悟的答案,她不想特意向易景行以直白的方式求证,因为易景行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易景行又谈到一些他对梵高和毕加索的理解,他说得深奥又随意,让李疏梅钦佩他的才华,聊到最后,也许兴之所至,他从身旁拾起一本书,双手交给李疏梅,“这是我写的一本书,有一些对欧洲绘画家的理解,有空可以看看。”

李疏梅双手接过,手掌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她微笑道谢。

“不好意思祁警官,”易景行又对祁紫山道,“今天就带了一本书,下次见面我再相赠。”

“客气了,谢谢易教授今天的讲解,我们受益匪浅。”

“让你们忍受了我几多无聊的念经。”

彼此道别后,李疏梅捧着新书,走出了画店的门,她在阳光下随手打开,首页就是易景行的赠语:和光同尘。

她想,这是不是易景行特意写给她的?应该不是,他一定是提前写好的,这大概是他喜爱的一个成语罢了。

上车后,李疏梅急忙把自己的不解表达出来:“紫山,你理解吗?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说,白皇后正在做的事情,是神圣的,而这种神圣,是我们也认同的神圣。”

“其实我也没有很理解,”祁紫山说,“但易景行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他并不知道什么白皇后,更不知道我们真正想问什么,我认为他应该是站在梵高的视角来解读这句话。白皇后也许认定她自己做的事情是神圣的。至少现在看来,白皇后绝不会仅仅是挑衅警方。”

李疏梅感觉祁紫山的话很有道理,虽然她并不完全认同易景行所表达的观点,但是至少他提出了新的可能性。

白皇后可能并非是挑衅警方,她或许另有目的,至于是否“神圣”,则另当别论。

“疏梅,刚刚去见易景行之前,你是不是对这些画有所发现?”车子开出一段路,在一条绿荫小道,祁紫山停下车子问。

的确,在走进画店前,紫山给她的一堆画里,有一副名叫《橘子,柠檬和蓝色手套》的画不但被金色流光提醒,而且也让她产生了几许奇怪的感觉。

梵高的画作很丰富,有很多作品被人们追捧,但不代表大家对他的作品都很熟悉,例如这幅《橘子,柠檬和蓝色手套》。这幅画在李疏梅的记忆里很模糊,她总觉得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

不过也许是某个画店或画展,例如和易景行见面的这家画店,他们店内就有许多欧洲画家临摹画,梵高和毕加索就是其中的一份。

李疏梅根本回忆不起来她对这幅画的印象,祁紫山再次提醒说:“疏梅,你是不是在哪见过这幅画?这些画都是我们同志收集的,画下面都有信息。”

经祁紫山提醒,李疏梅的目光移到了画的最下方,彩色笔标注了这幅画曾经出现在秦东市的信息:1999年10月,时代巨匠画展,市羽毛球体育馆。

李疏梅一遍遍在回想,她突然想起,她去过这家画展,而且是和祁紫山一起去的。

她只觉得精神为之一振,去年十月份,她经手的第一起案子,姜琴玉案尘埃落定后,曲队给了他们两张画展票,就是她和紫山一起去看的画展,曲队要求他们对姜琴玉案里崔锐的犯罪行为进行侧写,因为画展里有崔锐的作品展示。

那个画展名为“时代巨匠”,崔锐的画作只是画展里的一小部分,但是因为他的死,他的画却被媒体追捧。

当时在画展一隅展示了他的部分遗作,都是他的原创作品,而唯独有两幅画,是崔锐的临摹作品,而那两幅作品,李疏梅也记起来了。

它们分别是毕加索的《梦》和梵高的《橘子,柠檬和蓝色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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