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外又来了三个警察,还带着一对中年夫妻。
男人一脸阴鸷,身材消瘦,精气神就像被耗尽了一样,三十出头,就已经有了白发,眼眶青紫,瞳孔泛红。
女人个子不高,胖胖的,一脸凶相。她指着穆清卓,凶悍地说:“警察同志,就是他们拐走了我家孩子!我亲眼看见他把孩子抱上车的!就是路口那辆车!”
两方的警察都对视一眼,怎么回事?两边都报警了?
这对夫妻看不到屋内灵体,只看见眼前这几个人。司苍坐的位置比较偏僻,不管谁来,他都懒得扭头看,两口子没有注意到他。
段安洛长得太没有杀伤力了,穆清卓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估计能讹一笔钱。江源和齐佑,他们都没看在眼里。
胖女人上来抓荀啸,“你这熊孩子,你跑什么!被坏人拐走怎么办?他们把你卖了怎么办?你什么都不会干,只能把你卖去做实验!”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阴测测地盯着荀啸,听起来像是大人吓唬孩子,实际上,这对荀啸来说,就是威胁。
自从荀啸的身份暴露之后,他们一直用这种话吓唬他。一旦暴露身份,就会被拉去切片,他们特意搜了人体实验的视频,逼着荀啸看,告诉他敢报警,就会被警察送去这种地方,谁也救不了他。
荀啸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又没上过学,荀啸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求救。被舅妈这种话一吓唬,刚刚被段安洛安抚下来的神经,再一次绷紧,他害怕,他不知道往哪里躲,这里的每一个人,他都不信任。
眼看着那只胖胖的手就要抓过来,荀啸眼神一冷,狠厉的表情透着狰狞,他死也要咬断她的手!
就在这时候,段安洛把他拉到身后,一道刺眼的白光形成一面墙,迎面对着女人拍了回去,女人胖胖的身体被撞回去两米多,倒在地上。
段安洛抬起手,“我什么都没干,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碰瓷?”
女人哀嚎一声,开始撒泼,“打人了!守着警察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警察头疼地皱了皱眉,最怕就是这种撒泼的,不讲道理。距离这个年轻人还有一步之遥,人家手都没抬,怎么推她?
男人看到妻子的反应,生气地指着荀啸,“小畜生!你给我滚过来!非要我去拉你是不是?”
他目漏凶光,“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吗?”
威胁的话他没有说全,他想问:你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是个杂种吗?
你这种人和狗混血的畜牲,竟然能活下来,你肯定要被送到实验室去!到时候你想死都难!
荀啸瞬间想到那些恐怖的画面,还有舅舅打他的一幕幕,这让他眼睛充血,身上的妖气激荡,刚收进体内的耳朵和尾巴控制不住的要冒出来。
他不回去,他不想被卖掉,他听见他们的话了!那个老板今天就来接他,还准备了铁链子!
再看段安洛,这个人给了他一顿饭,即便是骗他,也让他填饱了肚子,给他治伤。
妈妈死了之后,再也没有过人问他疼不疼,让他忍一忍,给他吹伤口。
留在这里是未知的,不确定有什么危险,但他知道跟舅舅、舅妈回去,绝对没有好下场。他不懂饮鸩止渴的意思,他紧紧的抓住了段安洛的手,竟然贪恋这片刻的温柔。
本来围在这里看热闹的仙家,除了小白,其他全都被这股妖气吓得缩回去,连小狐狸都躲了起来。
段安洛压下荀啸身上暴动的妖气,灵力安抚的同时,冷笑了一声,真是,找死啊。
“你,”段安洛指着那个男人,“嗜赌成性,刻薄寡恩,啃噬父母骨血至其油尽灯枯,双亲含恨而终,被你活活饿死,你竟连个骨灰盒都舍不得买,丧礼都不给办,用个咸菜罐子就给埋了!
你幼时贫困,长姐打工供你读书,她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儿子,你非但不记半点恩情,反要将她的孩子当作牲畜贩卖。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周身怨气凝结如墨,业障缠身,你那瘫痪在床、饥肠辘辘直至咽气的双亲,他们的诅咒已渗入你的骨髓。你的所作所为,已彻底斩断血脉亲缘,天地不容,鬼神共愤。你的下场,会比被你饿死的爹娘凄惨百倍!”
男人惊恐的后退几步,几乎要退到门外去,对方怎么知道他饿死父母的事?
段安洛指着女人,“你,奸门发暗,纹路如钩,心术不正,尖酸刻薄,贪婪吝啬,六亲不认!人中短浅歪斜,注定晚景凄凉,子嗣缘薄。你财帛宫命犯贪狼,所贪横财,必沾至亲血泪。你应该是做了不少缺德事,专门坑你父母亲人。”
女人本来想借机撒泼,被段安洛的吓得脸色煞白,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偷偷给父母上了保险,上个月把她妈偷偷推倒,导致老母亲瘫痪,刚赔了一笔救命钱,她给偷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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