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洛挑眉:“那你想怎么办?”
小猪咬牙切齿:“让他死!”
段安洛摇头,“不至于,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我不听我不听!”小猪捂住耳朵直跺脚。
段安洛也不着急:“行,等你冷静了再谈。”
过了半晌,小猪终于平静下来:“……谈吧。”
打又打不过,它有什么办法?
段安洛意味深长地说:“这何尝不是你的因果?平日没有积德行善,却想让人类替你背负因果,他但凡说你像神,天雷劈下来的第一道,就会落他身上。
你敢说,他半杯啤酒就迷糊,你没从中作梗?就你这样的,即便讨封成功,迟早也要被天雷劈死。”
小猪梗着脖子,想顶嘴,段安洛眯了眯眼睛,小猪立马萎了,“我不管,反正他毁了我的道行,他要赔。”
主打一个嘴硬,骨头软,不听劝,只想自己。
段安洛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藤椅扶手,目光在许博明和小猪之间来回扫视,目光定在许博明身上,“你,给钱,我把你们的因果了结。”
许博明咽了口唾沫,“多、多少?”
他听说有本事的大师特别贵,他不一定能给得起。
“你看着给吧。”段安洛突然指向碎裂的玻璃窗,气呼呼地说:“但窗户必须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修好!”
“啊?这,好!太爷您放心,我马上给您换!”许博明如蒙大赦,转身就要往外跑,“江源,你小电车借我用一下。”
“等等。”段安洛手指一勾,许博明感觉衣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住,“天黑前修不好,我就把你和这只猪一起拴在桌子腿上。”
许博明打了个寒颤,他们果然背着自己偷偷修仙了!
不对,重点是去跟他爸要钱,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修仙的事改天再说吧。
此时他家里正乱着呢,他爸刚从医院赶回来,脸色铁青地摔了车钥匙,那小子竟然跑了,他要联系精神病院,要不然这病治不好了。
许博明气喘吁吁地跑进家门,迎面就撞上他爸铁青的脸。
“爸!我需要钱!”
他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要什么钱,赶紧跟我去医院。”
许博明急得满头大汗:“是真的!有只妖怪缠上我了!”
要不是孩子比自己都高了,不好意思再打了,许爸爸真想抽他两巴掌,“你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他跟神经病说不明白,“赶紧绑了,去医院。”
这时候,头发全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明仔,有高人给你看好了?”
许博明看见她就像看到救星,“奶奶,救我!”
“妈!您别跟着添乱!”许爸爸烦躁地挥手,“咱们要相信科学,有病赶紧治,别耽误了病情。”
老太太颤巍巍地从口袋掏出个绣花的旧钱包:“我不信什么科学啊,迷信的,我就信我孙子。”
她抖着手数出八张百元的钞票,“你们不给,我给。”
许博明颤颤巍巍地去接,许爸爸一把夺过钱,“你敢花这个钱,我就打断你的腿!”
许博明眼疾手快地抢过钱,拔腿就跑。
到了段安洛家,许博明上气不接下气地递上皱巴巴的钱:“八百,够吗?我还有点零花钱,够换玻璃的。”
小猪突然从段安洛身后探出头,阴森森地说:“不够,我要你三十年的阳寿。”
段安洛反手弹了下小猪的鼻子,“轮不到你讨价还价。”
他转向许博明,“钱够了,别着急。”
两分钟后,许爸爸才气喘吁吁地赶到,段安洛这时抬手,灵气笼罩了整个屋子。
许爸爸扶着门框喘着气,抬眼就看到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一只粉红色的小猪正龇牙咧嘴地对他儿子,恨不能上去咬死他,而它的身上绑着一条黑色的线,线那一头正牢牢地绑在他儿子身上。
儿子说的竟然是真的!
就在这时候,那小猪突然扑向许博明,许爸爸条件反射地冲进去,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救儿子。
这时就见坐在藤椅上的年轻人伸出一只白净的手,缓缓落在那根黑线上,轻轻一拽,小猪疼得“嗷”的一声惨叫,不敢再行凶了。
段安洛被气笑了,这小东西想趁着因果还没断,要许博明的命。只要掐断那条线,他们两者之间的因果就断了,小猪不能再找许博明的麻烦,否则害人性命就是给自己造孽。
段安洛直接把那条线掐断,因果一断,小猪趴在地上,变成了一只大黄鼠狼。
段安洛嫌弃,不是粉色小猪,他没兴趣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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