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顾蝉又是一阵谩骂,为林青盏觉得不值,说慕殇淙压根不尊重她、利用她。
林青盏心底也很生气,自然不可能再主动联系慕殇淙,慕殇淙就这么彻底没了消息。
以往也有这种失联的情况,他身为慕家家主里里外外都很忙,林青盏一般不会过多打扰,他没消息的时候,她偶尔打个电话问候罢了。
但这次情况完全不同,她还以为两人关系要如此僵下去无解了。
没想到他今天会上门来,还耐着性子等她?
这三个月里,她没有跟慕殇淙联系,心底其实很难受,这会儿听到慕殇淙来找她,原本平静的心湖像是瞬间长出一株海棠花,肆意摇晃着灿烂的花瓣。
她手里抓着小提包,迈步往里面走,边轻声问着:“慕先生有说这趟过来是为什么吗?”
张叔摇头,“没说。只是脸色看着不大好,瞧着像是有什么大事。”
林青盏深呼一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慕殇淙这趟过来,不是简单来看望她的。
她侧身嘱咐了句,“张叔,待会你就别进去了,在院子里看着。要是慕先生这趟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叫别人听了去不好。”
“我明白。”张叔抬眸看着后园快到了,低声提醒,“姑娘,你记得有事就打暗号,我好让人去把掌事的叫过来。”
“好。”
慕殇淙以往过来的时候,都会提前给她打电话知会一声,浪漫的时候,还会差人送一封烫金帖子,告知当晚他会过来听戏。
到了戏曲开腔时,他会手捧着明媚海棠花过来,等着她唱完,亲自将海棠花送给她。
即便是没有提前说,他的突然到访都是在她要上台的时候,抱着海棠花出现在化妆室里,将海棠花送给她后,难得闲情逸致陪着她化妆,等她上台再回二楼包厢看她表演。
两人之间的相处,慕觞淙是来去自如的那个,潇洒得很。
从未有一次是这样突然来访,还执着于等她两个小时要见她。
林青盏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她跟慕殇淙认识十八年,对他太过了解了,慕殇淙外表长得极为绅士,但从来不是那种会愿意将心思过多耗费在感情上的人,不然他们也不会暧昧了这么好几年,却没有更进一步。
因为慕殇淙始终认为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那些都比林青盏重要得多。
慕家往上四代,在浮城还算是顶级豪门,到了慕殇淙祖父那一辈已经有些没落,到了他父亲那一辈更是不行。
慕殇淙年少时,心底想着的就是兴旺家族的伟大事业,他想让慕家重新成为浮城的顶级豪门家族,并且为此不惜攀附上傅家。
他十八岁进入慕氏集团,日日劳碌,从未有一天真
的休息过。
会让他在望月台干等了两个小时要见她,绝对不可能是慕殇淙刻意来哄她,这点她心底还是很清楚的。
她不敢耽搁,踩着高跟鞋往里头走。
望月台后边很是宽阔,不只是客人歇息的厢房,再往深处还有一座院子是他们台里所有人的住所。
慕觞淙是贵客,被请到东边的贵宾休息室。
林青盏推开木门,看到慕觞淙坐在屋内的仿古木沙发上,神色晦暗不明,垂眸抽着雪茄。
林青盏脚步一顿。
自从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场不欢而散后,慕觞淙三个多月没过来。
这会儿突然见到人,林青盏还有些恍惚。
慕觞淙长相偏大气,五官不算特别立体,却极为和谐隽秀,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勾起笑时很温和,骨子里透着绅士的气息。
此刻,他坐在沙发上,午后的暖阳照样在他脸庞,让他更显得柔和。
听到开门声,慕觞淙转头看向她,一双眼眸深邃似海。
“回来了。”
林青盏回过神来,慢步走过去,没有像是以往那样挨着他坐下,而是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木椅。
“慕先生。”
听言,慕觞淙挑了下眉。
两人感情不算淡,平日里关起门来说体恤话,林青盏多半都是亲昵叫他“淙哥”。
今天这一声“慕先生”着实见外。
慕觞淙挑起眼皮望向林青盏,眼里满是浓烈复杂的情绪。
林青盏倒是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安静地端起茶壶,温杯烫盏,为慕觞淙沏上一壶新茶。
将茶水倒入茶杯,轻搁在桌面,请他品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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