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都不怕后果,那么,他又有何可纠结的呢?
左右大不了等她腻了、要离开他身边了,他用上点手段,令她举步维艰。
他总归有办法,困住她,要她不得不留在他身边。
留住一个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就这样吧。
他接受未来的自己走上商砚廷的老路,接受未来的自己是曾经的那个自己所最厌恶的那一种人。
就让他沉沦在情感的地狱里,被欲望支配,抓着她,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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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舒以宁醒得早。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男人肌肉线条十分流畅的结实小臂。
舒以宁没有失忆。此刻,昨晚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以及那一潮又一潮的夜色,被撞击得如同从云端跌落、继而又被托举抛上云朵。
她回味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翻了个身,面对着商聿行那侧。
没想到男人已经在她之前醒了,碎发自然而然地垂在额前,古井无波的黑眸被衬得多了几分柔软。
舒以宁弯眸展开笑颜,伸开双臂迎着他的眸光抱住他的脖颈,毫不客气地埋在他胸膛上喃喃:“商聿行,我好爱你啊。”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响起:“怎么证明你爱我?”
怎么证明?
这个问题倒是把舒以宁给问住了。
曾几何时,她似乎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她问他,你有多喜欢我;而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这一刻,她脱口而出的,已经从“喜欢”变成了“爱”。
她爱商聿行吗?
她真的爱商聿行吗?
这到底仅仅是喜欢,还是已经到了爱的程度呢?
她本来是已经确定了的,但是这一刻,她好像又陷入了到底什么是爱的思想樊笼中。
只是简单的,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爱他。
但她想,自己一定是爱他的,潜意识里就很爱很爱他,才会有这句自然流露的表达。
商聿行的手摸上了她的头发,轻轻抚摸着,恰是爱人之间静水流深的亲密。
舒以宁从他怀中抬起头,问:“那你想要我怎么证明呢,商聿行?”
“这是你需要考虑的。”
“……好吧。”
又躺了一会儿,商聿行起床。今天是工作日,他上午有两个会。
舒以宁躺在被窝里看他穿衣服的背影。
嗯……这背,笔直挺拔,肩胛骨随着翻身而上的白衬衣有力地振动,真好看啊。
还有这屁股,线条轮廓更是一绝,比她的还要翘,下次一定要打两下试试手感ovo。
真好啊,这么个尤物,是归她舒以宁睡的呢。
“那我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吗,商聿行?”舒以宁越看越满意,忍不住把心里的话问出口。
商聿行微微往后侧过头,清高的眉棱骨下一双黑眸深不见底。他居高临下睇着她,很淡地扯了下唇角:“不算。”
“……啊。”舒以宁无可奈何,将被子往上掖了掖,恹恹道:“那好吧。”
真是难搞,简直就是上一回他想要追回她时候的翻版。
商聿行回过头,继续有条不紊地穿戴。
舒以宁重新探出脑袋,看着他诱人的背影,看着他背对着她系领带、戴袖扣。
孤傲禁欲,高岭之花。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再一次开口:“那既然还没有和好,你就不能亲我啊,也不能和我睡一块儿。”
男人回以一声轻嗤。
舒以宁可不惯着他,立马叭叭叭控诉:“我都已经放下面子来找你了,你还要在我面前拿乔?商聿行!有本事你就……”
“嗯,我没本事。”商聿行穿戴整齐,整个人转过身来,嗓音低哑磁性:“那么请问舒小姐,我现在是否可以再上一次这张床?”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眼尾微垂,英隽的眉宇间染上几分笑意,浑身上下泛着矜重卓然的气质。
舒以宁收回目光,慢悠悠道:“当然不可以,你该去上班了。”
商聿行笑了笑,说:“我不想上班,我想上——”
舒以宁匆忙打断他:“你正经一点。”
她真怕他后头跳出来不正经的两个字。
商聿行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他没再揶揄她:“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阿姨会过来做早午餐,晚餐我来接你。”
舒以宁应了一声。
临走前,商聿行附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搬回来罢,都是我的不对。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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