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至今不懂到底什么是爱。
周嘉皓好想嘲讽她一句——可惜,商聿行现在不要你了。然而,他动了动嘴唇,如何都无法将这句话再宣之于口。
舒以宁却已经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意思,认命般闭了闭眼,笑道:“是啊,他抛下我了,我舒以宁头一回在感情里跌了跤,被人给抛下了。是我自作自受,这是我的报应。”
“别说了,你别说了。”周嘉皓已经不忍再听下去。
“舒以宁,”他喃喃,仿佛是对她说,有更像是对自己说,“我们之间的恩怨,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他的不甘,他的愤恨,他疯狂背后压抑不住的爱,都在这儿画上一个休止符吧。
再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在酒吧为商聿行精挑细选的那首孙燕姿的歌,在这一刻,徘徊在脑海里迟迟无法散去:“爱情是流动的,不由人的,何必激动着要理由……”
就终结在这里吧,他不想再做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了。
就到这里吧。
舒以宁,我们完完全全,结束了。我放过你了,我也放过我自己了。
周嘉皓先行走出去,擦肩而过的刹那间,终究还是给她留了一句忠告:
“小心宋正阳,他似乎和你不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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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追夫火葬场稍微追一下就可以了,下章开始和好[垂耳兔头]
第81章
舒以宁百折不挠,又去商盛总部、世纪城楼下以及各个宴会堵过他几次。
可惜,皆无成效。
一筹莫展。
连许夏天都开始劝她:“以宁,要不你就放弃吧。他铁了心不回头,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舒以宁摇摇头,前所未有的坚决:“只要我还喜欢他一天,我就不会放弃。”
“那你要是一年两年,五年十年都没办法不喜欢他,你要在他身上一直浪费着?”
“二三十年我都不后悔,只要我还喜欢他。”舒以宁没法保证自己还能喜欢商聿行多久,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他啊,夏夏。”
她的眸光暗淡下来,仿佛真在为二三十年而发愁。
许夏天拿她没办法,狠狠心问出一个致命的问题:“那他要是结婚了呢?”
舒以宁眸光顿时一颤,仿佛从未设想过这个可能。
许夏天看得有点难受,伸开手臂抱紧舒以宁,劝道:“以宁,我好心疼你啊。放弃吧,我们不要商聿行了,好不好?”
过了很久,舒以宁才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不行啊夏夏,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喜欢上别人了。”
她当然可以把商聿行抛于脑后。
她当然可以重新找个男人睡。
她当然可以回到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中去,在那里放任自己沉沦。
但是,商聿行已经变成了她心口、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存在。
她已经回不到以往唾手可得的快乐中了。
她已经不是沉醉于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与享乐刺激的那个舒以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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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南已经分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劝商聿行了。
他用手中的酒杯,碰了碰商聿行的酒杯,叹道:“我算是摸清楚你的套路了,你不仅需要一个赶不走的朋友,就是我,也需要一个赶不走的恋人。但阿行啊,没有人是不会走的,你要想清楚。”
商聿行一如既往地淡声道:“我早说了,我和她不会再有以后了。”
邢南接连叹了好几口气,说:“以宁追你都追到这份上了,你究竟还想怎样?阿行,你跟我透个底,我好给她指个方向啊。你告诉我,究竟如何才能消气,好不好?”
商聿行如同铜墙铁壁:“没有生气,桥归桥路归路。阿南,说实话,我是真的累了。”
邢南给他添酒,缓缓道:“阿行,你太骄傲了。无论是当年的方朔,还是现在的以宁;友情,还是爱情,你都太骄傲了,人家都一而再来向你低头……你这样,明明是不肯放过自己。你这样,迟早要后悔的,有的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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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古北公馆。
商聿行一边解下袖口,一边问旁边候着的佣人:“母亲呢?”
“夫人去北京参加卡地亚的珠宝晚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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