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聿行见她来了,起身扣上西服打算走,眼神无波无澜。
擦肩而过的刹那间,舒以宁忍不住喊住他:“商聿行。”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
商聿行面色如常,朝她微微一颔首:“以宁。”
接着,他又朝她身侧的男人礼貌打招呼:“你好。”
邢南走上前来靠着商聿行肩膀,大咧咧笑道:“哎呀,这不才来吗?别急着走啊。”
商聿行拿开邢南的手,目光没有停留在舒以宁身上,看着邢南:“不了,以后你这我就不常来了。”
“别啊阿行。”
最后,商聿行又朝舒以宁点了点头,说:“希望我们不会再碰面,祝你新恋情顺利。”
舒以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蓦地,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坠落了下去。
压得她心脏难受。
这晚,舒以宁喝了很多,喝到几乎都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许夏天去抢她手里的酒瓶,说什么也不准她再喝了。
邢南开车送舒以宁回翠湖,一路上看了中央后视镜好几次。
许夏天牢牢抱着舒以宁,不让她乱动,不停地安抚着她。
“好好好,我们到了家再喝啊。”
“给你给你,都给你,我陪着你喝。”
“哎哎哎,靠着我先睡一会儿吧。”
“啊,乖,乖啊。不哭不哭。”
邢南闻言又看了下中央后视镜,这才发现舒以宁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泪痕。
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下车前,许夏天抬头问邢南:“商聿行那边真的不可能了吗?我看以宁……对他还是挺喜欢的。”
邢南私底下不是没有劝过,一想到商聿行坚决冷漠的态度,就有些头疼。他朝许夏天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不可能了。”
许夏天有些失望,看了眼已经睡着了的舒以宁,轻声唏嘘:“我从来没见过以宁这样,我还跟她说,你迟早追夫火葬场。”
“不可能了夏夏,他们已经过去了。阿行已经往前走了,以宁不也找了新对象?”
许夏天一夜没睡,照顾着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的醉鬼。
舒以宁总是睡一阵就醒过来,但酒没清醒,还嚷嚷着要继续喝。许夏天好不容易连哄带骗地将她哄睡着了,打个盹的工夫,这酒鬼就又醒了。
周而复始,磨得人力气都要被抽空。
到了凌晨四点钟。舒以宁似乎被困在梦境里,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梦,折腾得她不停蹙眉。许夏天看着不忍,伸手轻轻磨平她的眉头。
一直守到天蒙蒙亮,舒以宁的呼吸才终于平缓起来。
她真正地睡着了,进入了平静酣然的梦乡。
许夏天松了一口气,进浴室洗漱沐浴,爬回床上倒头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舒以宁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
意识回笼后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发消息向那位正在接触中的音乐剧演员道歉,并表示自己目前的状态可能不适合进入下一段亲密关系中。
对方绅士地表示了没关系,给这段还未开始的感情体面画上了句号。
舒以宁又浑浑噩噩度过了几天。
一眨眼就到了十月底。
风更凉了一些,叶子也又黄了许多。香樟树倒是顶着满头的翠绿,枝繁叶茂,毫无半点萧瑟的样子。
秋意浓,秋天了,已经快到深秋了。
距离上次她与商聿行上山兜风,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舒以宁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是陷入了与商聿行那段关系的戒断反应中。
第78章
在一个下着瑟瑟秋雨的清晨,舒以宁思绪仿佛被打通了一般,恍然大悟。
她可能不是非要和商聿行在一起。
但明明可以在一起,为什么不呢?
她爱商聿行。
她终于知道了这个困扰她好多天的问题的答案。
她爱商聿行,不仅限于喜欢,她是爱商聿行的,哪怕她无法给这份爱设定一个期限,哪怕可能下个月、下一天甚至是下一秒钟,她就不爱他了。
但这一分这一秒的舒以宁,很清楚地知道,她在爱着商聿行。
她想和商聿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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