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代价,受到了来自于他的醋意反击。
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她的那些小把戏。
会故意表达对别的男人的喜好,故意引他吃醋,故意看他为了她打破规则的样子。
他总是清醒地步入她的圈套,在荷尔蒙与情感的双重驱动下,与她共同沉沦。
兴许,这也是她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上用过的把戏。
百试不厌,屡试不爽。
商聿行开了瓶百利甜,是她落在他酒柜中没有带走的一瓶酒。
新鲜奶油和上等威士忌的融合,就像一对反差巨大的情人。
商聿行不喜甜食,这款威士忌与奶油的混合酒更是向来被他视为小女孩饮品。他喝过舒以宁为他做的一杯特调百利甜,口感丝滑,与红茶融合得堪称完美。
百利甜纯饮过于单调,酒味对于他这种喝惯了烈酒的人而言,太腻了。
就像他与她之间的感情,让她觉得腻味了。
原来,腻味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商聿行沐浴洗漱,十一点半准时上床。
关了灯,长夜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漆黑无状。
偌大的床,他习惯了只睡一侧。
她很娇气,有时,他不小心重了一点,就会受到她一顿捶打。
她的捶打力道不大,反而很能助兴。
他往往乐在其中。
而如今,床的另一边只剩一片空虚。
周嘉皓的那句嘲笑在此刻完成闭环,商聿行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成为她的那个例外。
他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侧过身子背对着她曾经睡过的那一边躺下。
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
他的感情就这么被她随意践踏,与她身边曾经拥有过的那些男人没有两样。
她是感情里绝对的主宰者,肆意掌控、挥霍着别人的真心,无怪周嘉皓因爱生恨,为了报复她不惜搭上婚姻。
自由?
她的美丽完全来自于她的自由?
商聿行此刻孤零零地躺在这张曾经铺满万千旖旎的床上,只觉得姓周的那番话简直可笑。
她需要的不是自由,是教导,是惩戒。
商聿行的心一寸一寸地冰冻起来,硌得他胸膛生疼。
好一个接男朋友下班。
这才过去不过半个月,就已经迫不及待回去找别人了。
舒以宁。
舒,以,宁。
所以,于她而言,他究竟算个什么。
第52章
“对于他来说,我算个什么?”舒以宁淡淡一笑,说:“我舒以宁站在他身边,可以是助理,可以是女伴,甚至可以是那方面的伴侣,但从来都不是女朋友。”
楚思然想安慰她,却也知道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了。
“你能想开就好,我还真怕你就栽在他身上了。”
舒以宁想来秉持不变的观点:“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爱情是调剂品,不是必需品。”
楚思然不瞒着她,笑道:“楚江野让我劝劝你,我跟他说这有什么好劝的。没想到我们两家都断交这么多年了,他会为了这事专程打我电话。”
算起来,楚思然与楚江野是堂兄妹关系。楚江野的祖父与楚思然的祖父是亲兄弟,年轻时候共同创业,后来因利益分配问题同室操戈、兄弟阋墙,两家就此不相往来。再后来楚江野一家将生意重心移去了北京,两家人就更没什么交集了。
舒以宁把她去接沈嘉树下班,恰好被商聿行和邢南撞见的事情,简单和楚思然说了说。
楚思然分析道:“那八成就是邢南把这事儿告诉楚江野了。奇怪,楚江野为什么还会专程找到我这儿来让我劝你?哎对了,上回你说掌潇要追商聿行是吧?怎么样,他俩成了没?”
“不知道。”舒以宁摇摇头。
不知为何,此刻提起掌潇,她莫名有些难受。胸口胀胀的,好像还有点酸酸涩涩的感觉,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楚思然单手托腮,抿了口美式,说:“说实话,我觉得他们俩成不了。”
感情的世界里非黑即白、泾渭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商聿行会对舒以宁这样圈内圈外公认的大美人下手,那么,至少说明他更中意明艳的风格,而非其他。楚思然不认为掌潇会有胜算,平心而论,掌潇也生得漂亮,但她的漂亮是一种很端庄正经的漂亮,与舒以宁完全两个类型。男人这生物啊,真是连正经到了商聿行这种段位,都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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