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了个手势,表达会拿出2.5%的股权当作对他的感谢。
宋正阳微微往前倾身,伸过手来按下她的手势。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舒以宁,严肃道:“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没有毫无根据的好,也没有毫无缘由的恨。我不会拒绝该得的利益,但远远不到这个程度。”
“那如果我请求你,以后都留在舒住,帮我守着舒住呢?”舒以宁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父亲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半年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舒跃章至今渺无音讯。又是在美国这种治安不比国内的地方,恐怕凶多吉少。
话说到了这个份头上,宋正阳正了正神色,说:“以宁,据我所知,你父亲没有立遗嘱。如果一年半以后没有律师带着遗嘱出现,根据法律规定,你父亲名下所有财产,楚桑桑都能分到。”
舒以宁眸光一顿。
宋正阳严肃道:“以宁,我对你有一个请求:我会劝楚桑桑放弃遗产,但我希望,你可以给她留一份生活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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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宁请半天假出来开的会,结束后也就没有再回商盛,直接下了班。
兴许是下午和宋正阳聊到了父亲,舒以宁回到世纪城后,心情依旧十分down。她从商聿行占据一整面墙的酒柜中挑了瓶干邑白兰地,加了冰块,坐在吧台上兀自喝了两杯。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洋洋洒洒,打到窗户上。
冬天日落时间早,天黑得也早,商聿行这间公寓地处高处,即便关了灯也看不清雪花的模样。
舒以宁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眺望。
城市明亮的灯光中,无数的雪花随着寒风翩翩起舞又缓缓落下,在空中自由地翻滚、跳跃。整座城市霓虹闪烁、流光溢彩,川流不息的车灯犹如流星一道道划过,漫天飞舞的雪就在这样的喧嚣与热闹中,独享一片宁静安详。
舒以宁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拎着酒杯,脑海放空什么都没有去想。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腿都站酸了。
她逐渐回过神,看了眼时间。
已经过了七点钟,商聿行还没有回来。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作为一家财年营收近万亿元集团的ceo,加班是家常便饭了。
舒以宁又喝了点,接着就沐浴洗漱、做护肤,然后登上steam去星露谷种了会儿地。最后,她给能送花的npc全都送了花,这才退出了游戏。
此时,壁钟的时针已经划过十一点的位置。
商聿行还是没有回来,舒以宁翻了下手机,也没看见他消息过来。
她想了想,决定微信上问他一声:
[还在加班吗?]
舒以宁发完消息,料想他在忙的话肯定不会及时回,正打算找许夏天打个微信语音通话聊天,还没点进对话框呢,手机就振动了一下。
商聿行回了消息:[开了个会,就快下班了。]
舒以宁重新于是就在输入框中打字:[那我等你回来。]
在按下发送键之前,她又想了想,接着便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了。
她才不要说等他回来,搞得好像专门要等他回来干什么似的。
舒以宁最后发了句“好的吧”回复他。
商聿行没有再回。
又过了二十分钟,手机app上推送电梯入户的消息。舒以宁不用点进去细看就知道,肯定是商聿行这狗男人回来了。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开门走出主卧,迎面奔向刚进门的男人。
商聿行在玄关处换了鞋,一丝不苟的高定西服上残留着冬夜的冷冽风霜。
舒以宁走近一闻,就闻出来了。
“外面雪下得怎么样了?大吗?明天能不能堆雪人?”她主动上前,替他脱下西服外套。
从商盛的地下车库直达世纪城地下车库,全程没有露天的时候,照理说他身上不该染上风雪才是。既然衣服上有了风霜的冷意,那么说明他至少开车窗看了一阵的雪。
商聿行垂眸看着眼前女人吹弹可破的脸,淡淡道:“想堆雪人,明天带你去山上。”
舒以宁问:“明天你不用上班?明天上午不是还有陵水机场三期项目的会?”
“嗯。七点出发,八点半赶回公司,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堆雪人。”
舒以宁:“……那我岂不是六点半就要起床?”
商聿行轻轻勾了下唇角,冷峻流畅的下颚骨微抬,莫名有种禁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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