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除了和袁郎之间聊如何日后休养生息之外,我们什么也没聊。”
姬怜仍攥着她衣襟不依不饶,几乎咬牙切齿,“你可知那相看宴上有不下五个儿郎在询问为何陈郡谢氏的谢娘子没来?竟然还有人问,怎的不坐轮椅来参加此宴会?”倏地靠近,呼吸全数打在她的唇上,“还说对镜梳妆一整个时辰,就为见某位谢娘子。若娘子不在,这妆扮便索然无味。”
“谢廷玉啊谢廷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建康城里的香饽饽了?”
“可能,也许,大概是在建康城暴动那段时间?这救了多少个男子,我也没特意记啊,怜怜,你不要如此强人所难,我的记忆力不是特别好。”
姬怜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若是你去了,有好几个儿郎都给你递香囊,你要怎样?照单全收吗?”
“若是袁郎给你递,你会收吗?那王郎呢?”
“……我不是没去吗?何苦问一些不会出现的事,这我也
没法回答。”谢廷玉眸光落在他紧绷的手指和揉皱的狐裘上,“月余不见,怜怜力气见长啊。”
想到近日建康隐约的各色流言,什么袁缚雪屡入谢园诊治至夜深,范阳卢氏小郎君殷勤探病,各家公子竞相登门。姬怜一阵气苦。
他不在,这些莺莺燕燕全都涌上来了!
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才是和谢廷玉第一个有肌肤之亲的人,他都没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可以让这些人捷足先登!
“我不管,我要你回答我。你只是今年的相看宴没参加,明年你去不去?去的话,你到底会不会收其他郎君的那些香囊,帕子,还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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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各位可爱的宝宝们!我的作者收藏有100啦!2025的一个小目标达成了!
第92章
虽然谢廷玉不觉得接了别人的帕子,香囊,花什么是件要紧事,但她深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
“不接,绝对不接。”
“是吗?”姬怜又逼近几分,唇瓣几乎擦过她的唇,“那上次在清凉山庄,为何每位郎君的手帕你都收?”
谢廷玉纹丝不动,琥珀色的双眸里没有一点被诘问的慌张,“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怜怜,你连大半年前的事都要算进去。”
“谢廷玉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妒夫吗?”
姬怜盯着谢廷玉的双眸,突然双手捧住她的脸,“为何不亲我?我都与你的唇瓣贴得这么近,为何还不亲?你可真能忍啊谢廷玉。”
轻咬一下她的下唇瓣,他嘴角委屈地下撇,“我不在时,可是与其他郎君亲过了?和他们亲过就不愿同我亲了——呀!”
咣当一声,手中的暖手炉掉在雪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
谢廷玉突然扯下他一只手,出其不意地将人抵在梅树干上。震动间落英簌簌,几瓣红梅缀于二人发间。
她双指轻抬他下颔,“此刻不在房内,而是在宫中。你突然这般大胆,倒让我有些不适应了。”
“呵。”
姬怜冷呵一声,脚尖轻踩她靴面,“只能怪某人和袁三郎太近,日日相伴。洵儿次次去探望你,每回都能撞见你与袁三郎一同待在内室里头说说笑笑。”
“那别人悉心替我问诊,我总不能哭丧着一张脸吧。怜怜,你怎的如此……”谢廷玉挑眉,勾起促狭的笑,故意道,“如此蛮不讲理。”
某人被激怒得瞬间炸毛,刚要咬着牙吐出“你——”,唇舌却猛地被缠上来,将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硬生生堵了回去。
如品冰糖葫芦般,先以舌尖舔舐过糖衣,再用齿尖轻磕山楂。听得他吃痛的闷哼,便将软舌卷入深尝,直至气息交融。
谢廷玉一手按着他后颈,一手熟练地探向腰间宫绦,却被他及时按住。
姬怜气喘吁吁,微微朝后仰,“谢廷玉,你别乱来!待会还要去参加宫宴,我的外衫不能脱!”望着她水光潋滟的唇瓣吞咽一下,“现在还下着雪呢,天这么冻,在外头你还扯我的衣衫,你是想让我染了风寒不成?做点正经事罢,谢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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