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又给撕毁了。
对着他们那只倒了血霉的同事昂考发出滋滋......嗬嗬的低吼声。
他们有些怀疑昂考会被阴晴不定的大殿下割破喉咙,血溅当场。
要不就是被尾钩贯穿心脏,注入毒素成为一摊冻烂泥肉。
心提上了嗓子眼。
结果,大殿下只是扒了昂考的裤子裹在腰上。
随后,转身割下了疯子的头颅。
讲究的拿尾钩卷起头颅抖干净,摆在出了故障暂停的全息投影前边。
安静的蹲在原地看着,伸手触碰时虚时实的微粒成像,眼神柔和。
见大殿下没有搭理他,昂考撒开腿狂跑,结果快接近出口的时候就迎面撞到了一堵无形的柔软屏障上。
一看屏障的材质。
保护机构专研防御屏。
除了用使者手里的控制按键解除,任何精神力和物理攻击都无法破开这种材料屏,甚至还会对强大的精神力攻击起到余波反弹作用。
劫后余生的心情瞬间沉到了低谷,神色灰败,双手颤抖的发出求救信号。
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事发过来的求救信号,舍仑于心不忍道。
“使者,大殿下目前状态稳定,应该可以进行沟通。”
“要不我们先把屏障撤了,昂考还被困在里面。”
里撤拉紧盯着屏幕。
“螳虫类外显,这个种族可是擅长伪装的高手,如果大殿下是伪装出来迷惑我们的,再次开启装备要预热半个小时,他趁这个时间跑出来,我们就都危险了。”
“先跟他谈谈。”
众雌面面相觑,有认同的,也有百感交集,心情复杂的。
直到飞船响起来访通知。
传来一声听不出喜怒的问话透着滴水未进的干哑:“里撤拉,我的雌君在哪?”
“使者,是季元阁下找到这边来了,我们没有拦住。”
原来还知道他的名字。
“我去支开季元阁下。”
“舍仑,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里撤拉说完转身去了船外。
随着时间的流逝,找不到阿萨的季元心急如焚,只能挤出些理智勉强疏理自己排查过的地方。
百密一疏,他忽视了房屋自备安保系统损坏会直接传达到雄虫保护机构去。
他现在甚至怀疑阿萨发来的信息的真实性。
等三天,他一天都等不了。
“他在哪?”
季元看着眼前的雌虫,不动声色的动用催眠的能力。
里撤拉看着那双沉黑的眼睛,差点就栽进那深不见底的漩涡,将实话脱口而出。
呼吸急促了几分,“抱歉,我们会尽快找到他的。”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季元收回视线,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锤击过带来的不适感,唇抿的绷直,心情不愉。
“大殿下或许该重新接受专业的雌君教育,他这样的离家行为好像根本没有考虑过季元阁下您的感受。”
“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毕竟您是很重要的雄虫阁下。”
季元阁下带了情绪跟他对视的眼睛,竟然能让他产生一种精神禁制松动的心悸感。
神使为了确保他们这些近侍的忠心,在他们的精神力上打上了禁制。
如果他真阻碍了任务,这道禁制就会如同紧箍咒绞紧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
取掉性命,只在顷刻之间。
两百二十年以来他的生活已经乏味到只剩下执行任务,对刺激的感知都麻木了。
还仅仅只是对视吗?
如果是别的呢?
难怪,难怪......
之前的家伙死的不算冤。
里撤拉心底掀起波澜,眼底多了几分真切的灼热。
“季元阁下,您现在看着真的很疲惫,去休息一下吧。”
季元:“不用。”
森间送过来的风透着暖阳都无法抵消的寒气。
叶片的刷刷声里夹杂着凄厉的虫鸣声,不算好听,甚至是有些尖锐刺耳。
季元心口骤然传来被重重一创的沉痛感,阿萨,是阿萨,阿萨受伤了,朝风吹来的地方跑去。
“该死的,舍仑,你没有跟他说明白吗?他怎么了?自残,想要在季元阁下面前装可怜吗?”
里撤拉抬起手,通过星环联络,眉头紧锁的问。
“他听进去了,但中途投影仪冻的报废了,大殿下情绪上有些失控。”
“他大概是想出来找季元阁下。”
“使者......昂考死了,他太害怕了。”
“我知道了,赔偿金的事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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