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德皱着眉头道:“你别听旁的虫瞎扯的话。”
“就算二殿下好,也不是对我们好,你得分清楚。”
莱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我不跟你说了,要先走了,你要守就守着吧!我可困了。”
等莱克走后,莱德站在原地轻叹了口气。
虽是双生子,但弟弟更争强好胜,并不想受太多拘束。
他还是先去看看上将的伤势处理的怎么样。
毕竟这还是上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没有锁牢门。
这才给了他偷偷请军医的机会。
打开门。
一双银眸亮在沉寂的暗影中。
莱德迈出去的脚紧急撤了回来。
“上将...您醒了。”莱德尴尬的咳了两声,道:“我就是看看您的伤处理的怎么样?”
“嗯。”
阿萨抿了抿殷红泛着水色的薄唇,低头沉默半晌。
莱德顺着上将的视线,看到上将手中拿着的一截未燃烬有些褶皱的烟头。
“伤,是谁帮我处理的?”
“这......大概...呃,布里,格尔都有可能吧。”莱德回答稍显犹豫。
阿萨掀起眼皮:“我知道不是他们,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我想去感谢他。”
“这样啊。”莱德轻舒了一口气,“他是队里新来的一名军医,叫凯文。”
“凯文,我知道了。”
“你去休息吧,不用守着我,叫他们也别担心,以后我会配合医生治疗的。”
莱德闻言,面露笑意,极快地回答了一声‘是’后,就离开了。
粉白的指尖上燃起的一小团电火照亮一隅幽暗的空间,触燃烟头。
殷红的唇微启,白烟朦胧了阿萨清绝的眉眼,银眸中稠密的占有欲翻涌,冷白的面皮上病态的红晕未褪。
声线哑质,低喃道:“季医生,老婆想你想的要命。”
“下次,就不能给跑的机会了。”
——
“凯文医生,我还......还有的治吗?”
就诊的军雌见表情肃然,半天没说话的凯文医生,紧张起来。
季元闻言,视线落回:“当然,有的治,怎么这么问?”
军雌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凯文医生,你真是要吓死我了,我看你半天没说话,还以为我病的要死了。”
季元:“放心,问题不大。”
等军雌拿完药走后。
季元视线扫过一众在外走动的军雌。
那股如影随形的窥视感还在。
这几天,他总感觉有道强烈的视线一直藏在暗处跟着他。
他一跟病患说话,那道视线给他的感觉就开始阴郁起来。
天上都仿佛要被乌云埋了,黑压压的一片,风雨欲来。
一独处,就仿若拨云见日,阳光明媚。
午间。
“凯文,唉,终于清闲下来了,我可算是有空来找你玩了。”
嘴里叼着一管营养液的里多一屁股坐在季元身边。
视线落在季元手里拿着的营养液顿时移不开神。
“你那支怎么跟我不一样?看着好像雄虫平常喝的营养液,味道不知道比我们这的好多少。”
“你从哪里搞到的?”
“跟你一样,领的。”季元眼底流露出几分笑意。
今天负责发营养液的可是阿萨的战友,受谁指示,自然不言而喻。
“这是什么味道?还没尝过呢。”
“给我喝一口呗。”
“不行,这个我不能分享。”
阿萨给的,他自然要留着细品。
看着季元眉宇间流露出的喜色,里多惊呼道:“不是吧!兄弟,你这绝对有情况啊?”
“说,这谁送你的?”
季元:“别问,反正你没有。”
里多‘啧啧’两声,他可一点都不羡慕。
“我有几次夜起都看到你晚上往军雌住区走,不会是跟哪只军雌约会吧!”
季元:“想倒是想。”
莱德没来找他自然是好事,可他又想见阿萨。
所以,有时候就会跑去军雌住区,看上一眼。
久而久之,阿萨门外的墙壁上有几条缝他都熟了。
里多显然误会了,感慨道:“哎,军队里总是有火辣辣的夜晚,真是激情四射啊~”
“洗手液都是抢手货。”
季元沉默不语:“……”
他们之间说的不是同一个话题。
……
不远处的角落,巴掌大的银蝎窝藏在叶片的阴影下。
怒甩着尾钩,扎的旁边墙角的灰不停掉落。
季医生,他的,是他的。
阿萨生气,观察了这么久,医生会找任何虫聊天,就是不找他。
早点关起来就好了。
等里多离开视线,阿萨才恢复理智。
拿蝎钳夹住自己的尾钩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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