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洛迎窗的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发出的沉闷声音比起质问更像是撒娇。
程雪案俯下身来,重重地在洛迎窗的肩头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极为明显的红印:“我要把他留在你身上的痕迹全部清除干净!”
话毕,程雪案便不由分说地摆出一副强硬的架势,像是他曾在战场上那番杀伐果决、冷酷无情。
“程雪案,我疼……”
“疼才会长记性,疼才能让你永永远远只记得我一个人而已!”
后来,洛迎窗完全昏迷了过去,她不记得那一晚程雪案究竟不甘心地向自己索取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多少属于他的痕迹和气息,但她唯独没能忘的是他在自己身后偷偷哭泣。
翌日,等洛迎窗疲惫地睁开眼皮时,身旁的床位已经空了,而她的心也有些空落落的。
其实洛迎窗最初刚开始和程雪案维持着这段隐秘关系时,程雪案也是从来不在她的闺房里过夜的,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突然对程雪案每晚抱着自己入睡习以为常,现在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比最初的关系更糟糕,倒让洛迎窗觉得有些失落了。
她慢慢撑起上半身子,想下床找点水喝,双脚一触到地面想要站起身来时,才发觉自己的双腿根本已经无力支撑,又硬生生瘫软得坐回了床上去,抬起手臂来挡住自己的眼睛,越疲惫越生气。
程雪案那个混蛋还真是不知节制!
就在洛迎窗瘫倒在床上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随即一道怯懦的女声响起:“姑娘,奴婢是二殿下派来伺候您的。”
“不用……”洛迎窗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像自己,而且很明显昭示了昨夜的混乱,她赶紧清了清嗓子,也不顾身子的不适,连滚带爬到眼前的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才继续道,“你回去吧,我不习惯让别人服侍。”
“那,那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或者泡个热水澡?二殿下吩咐,让我千万要照顾好您……”
“我想自己待会儿,别来烦我。”洛迎窗翻了个身,实在没什么力气骂人,也不想为难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语气又软了一些,“要是二殿下问起,你就说我一切安好,不劳他亲自费心。”
洛迎窗也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反正后来倒是没听她再畏畏缩缩地烦自己,而且她实在累得厉害,又觉得浑身不舒服,躺了一会儿便睡熟了,等再有些混沌的意识时,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重新塞进了被窝,眼前有个人似乎在自己的房间里转来转去,扰得她头晕。
“什么人……”洛迎窗说话的语气都已经有气无力了,却还是一副犟脾气,“都说了我不需要人伺候,让你们家二殿下给我滚远点……”
“那我亲自伺候你行不行?”
缩在被子里的洛迎窗猛地一怔,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凑了过来,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洛迎窗的脸色瞬时又难看了几分。
“你浑身发烫,险些晕死在房间里……自己病了都不知道?”
洛迎窗实在没力气朝程雪案翻个白眼,但在心里却狠狠咒骂了他一通。
她会生病到底是谁害的啊!现在跑到自己面前来装什么菩萨!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喂你。”
程雪案坐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暖胃粥,边说着,边试图把洛迎窗从床上抱起来。
可洛迎窗仗着程雪案一只手拿着碗不方便,愣是不配合地扭过身去背对着他,嘴巴里还念念有词:“二殿下尊贵,没必要为我做这种卑贱之事。”
程雪案似是早就猜到洛迎窗会是这副态度,倒是极为耐心:“要怨我怪我,也得养好身体才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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