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迎窗已经做好了呛水的准备,但溺水的窒息感并没有袭来,她反而被男人牢牢地扣在怀里,力道仿佛要把她揉碎进他的身体。
而洛迎窗头晕目眩了一瞬,定睛一看,正瞧见不远处的衣物下,似乎露出了某个簿子的一角,她猜测那一定就是程雪案从自己身上拿走的卷宗。
“做什么啊,怕我死掉?”
洛迎窗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的缝隙,程雪案的吻又再度不由分说地堵上了她的嘴巴,把她后面的胡言乱语全部都塞了回去。
“唔……”
蛮不讲理的男人按住她亲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放开她的唇瓣,抵在她的额头上,情绪不明地盯着她,语气低沉:“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洛迎窗有些狼狈地点点头,沾了水的长发一缕一缕地黏在她的肌肤上,有种别样的诱惑。程雪案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透着单薄而浸湿的里衣若隐若现。
男人的眼底燃起火焰般的炽热,洛迎窗能觉察到,他在隐忍。
既然如此,正好让她来个顺水推舟。
“听说雪郎在火海里舍命相救,抱着我一
刻都不肯松手,快马加鞭带我赶回酒楼,若不是楼叙白看诊的强制要求,简直是对昏迷的我寸步不离……”
洛迎窗原本抵在程雪案胸口的手顺势揽上了他的肩膀,她抬起小脸,白皙的脖子拉出一条极为漂亮的曲线,眼睛眨也不眨眼地笑望着程雪案。
“雪郎,原来你这般担心我啊——”
程雪案微怔,有些不敢瞧洛迎窗那双魅惑的眼睛,只是错开眼神,顾左右而言他:“我答应了流筝姑娘会保护好你。”
“只是这样吗?”洛迎窗抬手捏住程雪案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向了自己,几乎是贴着他薄凉的唇瓣,故意放慢了语速,嘴巴一开一合都要不经意间触碰着他,“雪郎果然是一诺千金。”
程雪窗任由洛迎窗撩拨着自己,眯起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你呢?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
洛迎窗没有直接回应,但那双沉在水底极为灵活的长腿,却给出了答案。
她的后背还抵在浴桶的边沿,正好可以让她作为支撑点,双腿一用力,便迫使程雪案拉近了自己,他滚烫的肌肤随即抵在了洛迎窗的小腹上,坚硬的触感不由让她忍俊不禁,那副“果然如我所料”般的神态全部看尽了男人的眼底。
他的窘迫感被洛迎窗这样一调笑,反而变成了征服欲,侧头在握住自己下巴的手上舔了一口,似笑非笑道:“你很得意啊?嗯?”
她却是笑得更明媚了,带着撩拨的尾音,摸索着男人的下巴:“我不需要男人为我一掷千金,唯独享受雪郎为我筋疲力尽。”
话音刚落,程雪案突然长臂一搂,直接将洛迎窗抱上了自己的大腿,他本就赤身裸体,而洛迎窗不过也只是穿了件单薄的里衣,现在已经完全被浴桶中的水浸湿,等同于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阻隔。
洛迎窗笑眼一弯,程雪案就知道她又要胡言乱语些什么,便先一步将大拇指抵在了她的下嘴唇,顺势将指腹塞进了唇舌之间,细细摩挲着,然后低头吻了上去。而扶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掌,在这种情况下不再顾忌什么正人君子的规矩,轻一下重一下地颇得章法,尤其带着习武的粗茧,撩拨着她柔软的皮肉,直叫人意乱情迷。
男人的指腹还抵在洛迎窗的下牙床,嘴巴却已经沿着她的下颚、脖颈儿,一路吻至锁骨,然后细细用牙齿啃噬着,再继续贪婪地向下流连。而洛迎窗的嘴巴因着这个姿势被迫微张着嘴巴,唾液不自主地从她的嘴角溢出来,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故意用舌尖舔舐着留在自己嘴巴里拇指,眼神带着湿漉漉的迷蒙,完全是一江令人无法抗拒的红颜春水。
就在洛迎窗以为一切水到渠成时,男人却突然一把捞起了自己,架着她的双腿扛上了自己的肩头,一时间,洛迎窗失去了重心,下意识便将双手扣在两边的浴桶边沿,整个下半身顿时被抬出了水面。
她刚想开口调侃程雪案总是有新的把戏,不料,男人却先一步把头沉了下来,灵活的舌尖轻车熟路地开始煽风点火,那些还没说出口的调侃,便因此被洛迎窗堵在了唇齿之间。
几经天旋地转,洛迎窗脱了力堪堪挂在浴桶边,然而程雪案的痴想才刚开始疯涨。
他的舌尖回味地舔了舔唇角还残留着独属于洛迎窗的味道,然后长臂一捞,环着洛迎窗便将人直接拉近了自己,紧实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颤抖的后背,方才温柔而缱绻的试探瞬间被取代,洛迎窗抓住浴桶边沿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嗓音却已经沙哑到发不出任何细碎的音节。
不知过了多久,浴桶里的水渐渐凉了,两个人的身体却无比滚烫。程雪案怕洛迎窗继续泡在这里再受了凉,便单手一捞,将人直接打横抱出了浴桶,又随手拿过搭在屏风上的毛巾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赤着脚将她轻轻放至床榻之上,掩好被子,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昏昏沉沉的洛迎窗抢先抓住了他的手腕。
“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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