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苏榕不想让女儿难堪,于是委婉地提醒说,“你姥姥和姨姥姥还在家里,半夜别打游戏闹动静了,吵到老人不好。”
苏榕知道,陈静寻从小到大都不打游戏,所以这话里的含义显而易见了。
陈静寻本来就微红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喉咙干涩地解释:“妈,我们没有。”
她又觉得解释也没什么用,点头说知道了。
苏榕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腕,怕女儿尴尬,立刻就揭过了这个话题,切入正题,直接问她:“你和彦行吵架了?”
“没有。”她撒谎。
苏榕拧了拧眉,也不信她的话。想当初,两人偷偷领证的事情被发现,陈静寻可是千方百计地护着陆彦行,生怕自己亲妈冤枉了他,以为是他这个老男人不知检点地诱骗了她。
可这次,居然让人家睡地板,明显就是吵架了。
自从上次陆彦行把遗嘱都立好了,苏榕就悄无声息地对这个女婿彻底改观了。至少现在在她和外婆心里,很满意这个女婿,再加上她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个什么脾气,忍不住就多劝了几句。
“本来你们的事我不该管,可寻寻,你吃完饭的时候脸都要拉到地上了,谁都能看出来你们闹不愉快了。因为什么吵架,方不方便和妈妈说说?”
陈静寻瞬间又想起了那些委屈,忽然鼻子一酸,低头的刹那,眼泪就打湿了眼眶。她甚至都没敢抬头,偏过身体假装看着阳台上的绿萝,抬手抚摸绿植的叶子,强撑着说:“没吵架,就是拌了两句嘴。”
苏榕也没再逼问,凑近她,轻拍了拍她的背,陈静寻顺势把下巴埋在了妈妈的肩膀上。
其实她们已经很多年没做过如此亲昵的动作了。
在陈静寻的印象中,苏榕一直都是严母形象的存在。
“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不说,妈妈相信你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也会一直无条件地支持你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其实我一直都清楚,你有能力处理好你的感情、你的婚姻,可这些年,又一直害怕你重蹈我的覆辙,走我的老路,所以……”
苏榕扯了扯唇,抬手摸了摸陈静寻的秀发,“不过妈妈想告诉你,其实有时候,夫妻俩闹矛盾了,坐下来敞开心扉地聊一聊,能解决很多问题。”
“我知道了。”
苏榕也不知道她是真知道了,还是假知道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早了,去睡吧,要是他欺负你了,妈妈替你撑腰。”
“嗯。”
陈静寻把眼泪憋回去,像只鸵鸟一样回到了卧室。
其实她出门不管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可她回来的时候心境倒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甚至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是羞耻多一些,还是难过都一些。
总之,她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卧室。
结果她一抬眼,远在住在地上的老混蛋早就不知廉耻地躺在了她的床上。他见到她回来,特意把被子掀开一个角,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床面,让她过来。
陈静寻一瞬间就冒火了,抱起一个兔子娃娃就向他砸过去,她双膝跪在床上,拽着他的胳膊往下赶他。
可她又记着刚刚苏榕的提醒,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用近乎蚊呐的声音驱赶他,“滚下去。”
陆彦行难得露出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无赖劲儿,他捞起那个兔子布偶往头下一枕,下一面,就攥着他的小妻子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身上,顺手掀起被子,把她包了起来,包在了自己怀里。
“妈找你说什么了?”他咬着她的耳朵问。
提起这茬儿,陈静寻就觉得羞得慌,她压低声音说:“都怪你,明天你就滚出去住酒店,不许住在家里。”她丢不起这个脸。
陆彦行其实早就猜到了苏榕和她说了什么,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正是因为陈静寻忌惮这件事,他也就更方便拿捏他的小妻子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寻寻,我们是不是应该解决一下今天晚上的事?”他攥着她的手,往下抵住,贴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
陈静寻被他烫得骤然收回手,那张清秀的小脸却越发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老混蛋撩拨的。
“滚下去!”她咬牙切齿地说。
陆彦行却充耳不闻,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和她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了,他贪婪地嗅她身上的香吻,贴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两个强有力的胳膊牢牢地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陈静寻和他一样,好久没这样过了,以前他们好的时候,她晚上睡觉恨不得整个人都盘在他的身上。
她整个人都被他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笼罩,悄无声息的,蔓进了她的心扉。
她的心又软了。
比苏榕敲门之间还要软。
两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堪堪地环住他的腰。
陆彦行太阳穴一跳,有时候肢体动作比语言、眼神更能体现一个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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