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行动轨迹,陆彦行其实都一清二楚。
她控诉他控制欲强,所以他是有意在放纵她的,想让她缓一缓心情,等她玩儿腻了,到时候他再出现在她面前,放低姿态、好好地哄一哄她,把她给哄回来。
结果呢?
她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完全是个叛逆少女,甚至比陆斯杳还要严重。
陆彦行觉得,如果他再不出手干预,把风筝线往回收一收,可能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于是,他借着这个周末,在早就把他盘下来的酒吧中,找到了daisy,让daisy给她打了个电话。
陈静寻被他压得喘不过来气,手攥着他衣服上的布料盯着他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嗯。”他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宠辱不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陈静寻也是很少见到像他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气得伸出手要去打他,结果却被他握住手腕,将她的手桎梏在胸前。
“宝贝,小心我告你故意伤害。”他学着她的话术。
陈静寻鼓了鼓嘴巴,泄气一般,茫然又无助地看向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胸口就像是堵上了一滩淤泥,无论如何都疏通不了。她发现,她这两个月平静的生活,在男人出现的这一刻,都被悉数打破了。
其实她知道,她享受的所谓的平静生活,只不过是他愿意给她的,是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的。
只要他改变了主意,她就像今天一样,依旧无法逃脱掉他的手掌心。
“陆叔叔,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低下头,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
还要把她抓回去继续当替身吗?
可她早就不是一开始那个毫无所求的她了,她断然不能像去年那样毫无波澜地配合着他演戏。
她心境变了,没有这个职业操守了。
陆彦行摸了摸她的头发,和晚风一样变得温柔,他心平气和地和她说:“静寻,如果那天不是你非要吃避孕药,我们闹到这个份上,我断然是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
其实,离婚的第二天,陆浅秋刺激他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虽然他不愿意在人前承认,但事实就是,他离不开她,他过不惯没有老婆的日子,这和吃糠咽菜没有什么区别。
他虽然三十多岁,但却依旧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这两个多月,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睡梦中习惯性地伸手给她盖被子,结果摸了个空,人从睡梦中醒来,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
“是我做的不好,让我的寻寻不满意了,我改好不好?”他捧起她的小脸,颇为认真地说。
陈静寻一想起那天他逼着她生孩子的事就胆战心惊,她张嘴在他的虎口上咬了一口,“老混蛋!都怪你,那天早上都见血了。”
她就说她是个倒霉蛋,一片药下去,第二天早上去厕所的时候就有了副作用,连带着她这两个月的生理期也跟着紊乱。
她咬够了,把那口气发泄了出来,才缓缓松开他。
陆彦行眉头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手上深浅不一的牙印,轻叹了口气,愧疚地说:“宝贝,对不起,我和你道歉。那天我确实是冲动,但我没想真逼着你怀孕。”
他知道,那天是她的安全期。而且,他没有做到最好,那天只是把她伺候爽了,他就抽离了。
“当然,再多的话都是辩解,不可否认,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是伤害到了你。”
陈静寻怔了一下,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估计这辈子所有的道歉都是给了她一个人了。
陆彦行见她有所动摇,攥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好孩子,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追追你好不好?”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重新追求她的准备,毕竟是自己的小妻子,费些时间、精力、金钱,这些都是小事情。
只要能把她哄回来,或者是骗回来、抢回来,让她安安稳稳地和他过日子,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其实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气质在身上,甚至觉得,她一个人单身,孤零零的在外面飘着,肯定不如在他的照顾下过得好。
他发誓,复婚之后,他会对她更好,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他甚至能忍受她一些胡闹的行为。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