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朝竖起食指,意图指给她看。
宋宝媛看他指着天上,哭笑不得,看来是真的醉了。
“我想起来了。”谢予朝握起拳头,“我压根没端出来。”
他忿忿道:“我要是端出来,不给那个猴子吃了吗?”
他用另一只手,掰开自己的拳头,“我这只手,是用来搅动朝廷风云,执笔定乾坤的!用我这只手做的菜,是谁都配吃吗?”
他冷哼,“就那只猴,才不配呢,我喂狗都不给他吃!”
忽又睁大眼睛,“我不是说你是狗啊!”
他才像狗,宋宝媛心道,此时此刻,像只傲娇又傻乎乎的毛茸茸小狗。
“不说这个了。”他强行转移话题,一本正经,“说说、你怎么给我道歉。”
宋宝媛饶有兴致,“你想怎样?”
“我想想。”谢予朝呢喃着,“我想想、想想、想……”
扛不住了,他整个人往后栽去。
宋宝媛一惊,连忙伸手去扶。
慌乱之中,让他跌入了自己怀中。
谢予朝只觉柔软,翻个身,埋得更深些。
男子气息裹挟而来,宋宝媛瞬间僵硬。
下一刻,面红耳赤。
“小姐,客房准备……”
折回的巧月一个急转弯,恨不得长四条腿好迅速离开现场。
宋宝媛心跳得很快,略显手足无措,“你别跑,你进来扶他呀!”
巧月匆忙刹住脚步,仍旧迟疑。
“不是你想的那样!”
月黑风高,忙于公务的江珂玉现在才到家。
他抱着已经熟睡的女儿穿过廊道,忽感凉意。
“郎君!”六安惊呼。
冒着寒光的长剑从头顶捅下,江珂玉匆忙后退。
这大动静,惊醒了江岁穗。她一睁眼,便见黑衣人从天上掉下来。
“呜!”
小孩吓得哭出声来。
黑衣人目标明确,持剑往江珂玉要害攻去,但避开了他怀中的孩子。
江珂玉翻栏躲避,黑衣人穷追不舍,剑剑不留情,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江珂玉是有些武艺的,只是要护着怀中女儿,不好施展。
终于找到机会,他一脚踢中黑衣人的手腕,但后者功底扎实,剑未脱手,后退两步后飞快调整,再度袭去。
暗卫现身。
失去时机,黑衣人果断罢手,仓皇逃离。
“呜呜!”
“郎君您没事吧!”
江岁穗害怕的哭声不断,六安赶来问询。
“没事。”江珂玉瞥了一眼食指上的划伤,并不在意,急于安抚女儿,“没事了,岁穗不哭,爹爹在呢。”
“呜呜!”
“没事的,有爹爹呢。”
……
女儿惊吓过度,江珂玉将其抱在怀里,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耐心哄了半个多时辰,一刻也放不下。
六安气喘吁吁地赶回来,摇了摇头,“郎君恕罪,那刺客跑了。”
江珂玉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无心计较。
“郎君,你这手,还是包扎一下吧。”
食指有道划痕,虽然口子不大,但是看着很深,有些骇人。
江珂玉勾了勾食指,确定自己还有知觉,若有所思。
日上三竿,谢予朝嗅到陌生的馨香,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猛然惊醒。
他干了什么?
“谢公子您醒了。”
守在门口的丫鬟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头昏脑胀的谢予朝满脸茫然,“我怎么在这?”
“您昨日喝醉了,我们找不到您的随从,小姐就安排了这间屋子给您休息。”
“你家小姐呢?”
“小姐去茶楼了,谢公子有事,可以直接吩咐奴婢。”
谢予朝拍了拍脑袋,“不用,我先回去了。”
他快步离开,像是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家,谢予朝满屋子找水喝,见到还在悠哉扫地的小思,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这么把你家少爷丢在别人家?”
“多好啊。”小思煞有其事道,“别人家有吃食备着,丫鬟候着,安神香点着。反观咱们家,啥也没有,连床都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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