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庆隆知道?这人?是打算在镇上住一宿再回,也没?多问什么。
等人?都走?了元思寒才从屋里出来,抱着小?石头。洪桓就在他?身边,问道?:“霜哥儿,我父亲母亲有没?有派人?去你家里打听我和寒儿的消息?”
秦玉霜说:“有。不过是好?几天前的事了。我听我娘说洪伯母派人?来问过。我娘也没?直接说我在哪,只说我二哥送我去了亲戚家中玩,需得过些日子回来。”
于庆隆听到这里便道?:“看来洪伯母还是要确认一番才肯信。”
元思寒露出不安的神色:“可?是万岁爷既然已?明示他?们不得远行,父亲母亲不能来,他?们应该不敢偷偷过来吧。”
于庆隆说:“我想应该不会。但是派人?过来确认一番估计是没?问题的。元阿兄你往后便先不要独自一人?在村里走?动。反正洪大哥在,你要么同他?出行,要么同我出行,待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洪桓说:“隆哥儿说的对,这段时间寒儿你先不要独自出门。”
元思寒下意识摸摸小腹:“好的,我一定注意。”
现在没?有什么比保护好?自己和孩子更要紧。他?是无论如何不想在养胎时回公婆身边,那实在是太?压抑。他?没?回去他?都可?以想见,若是真?到了二老身边,补胎药是让喝就得喝,朋友是想见也不能见,一切都要听从长辈的,不听就是不孝不敬。
以往就是这般行事,若是知他?有身孕,定然会变本加利。
元思寒一天都没出大门。
洪通弄了个稻草盖子,将自己藏好?。离着颇远的距离看着方家的动静,但是他?一直也没?等到他?想等的人?。
直到天色将暗,他?才看到秦玉霜出来。他看到秦玉霜去了另一户人?家,之?后就一直没?出门。
于是入夜之?后他?又折返,就在秦玉霜之?前去的人?家门外,他?听着里面的说话声,确信自己听到了他?家大少爷和少夫郎的声音。
于庆隆夜里出来给孩子们取奶,却看到馒头在门口歪个小?脑袋,像是有疑惑。
馒头也没?大叫,但却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于庆隆便把奶送到屋里让方戍煮,之?后又轻手轻脚地出来走?到了大门口。
他?说:“馒头,得回窝里睡觉了。”
馒头像是想不通,轻轻“嗷呜”一声,接着便把前爪搭在了门上。
于庆隆见状,去厨房拿了个掏灰的耙子出来。方戍这时也叫了方吴氏去看孩子,跟过来。他?要问于庆隆发生了什么事,于庆隆比个噤声手势,猛地打开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
方戍仔细看了看说:“兴许是馒头听到有老鼠经过才在这里徘徊的,回屋吧。”
于庆隆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再怎么着,洪家二老也不至于做出抢人?的事吧?
两口子便回了屋,没?再往这事上想。
洪通也不是个蠢的,他?没?有再接近方家。他?很清楚,少夫郎是他?家大少爷的心头肉。他?要是敢伤了一分一毫,那他?的下半辈子也完了。所以他?得把人?带走?的同时,还不能伤了人?。那这事就不可?能由他?一人?来办。
他?眼下只要确定了少夫郎在这里便可?。之?后的事,他?还要再等两个人?。
洪通当晚便回到了栖霞镇。他?往秦府发了一封信,之?后便在栖霞镇住了下来。
七日后,省城里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一个同洪通一般是个壮汉。另两个,一个是个嬷嬷,还有一个是个看起来颇有些严厉的中年夫郎。
这名?夫郎一来便坐下问道?:“你在信中所言句句属实?”
洪通站着回话:“绝对属实。我已?连着数日在方家外面暗中观察,大少爷和大少夫郎都住在这方家。大少爷每隔日必会出门,但大少夫郎出门时少,而?且他?出门要么是跟大少爷一起,要么是跟另一个哥儿一起。那哥儿应该是方戍的夫郎。这方戍应当就是之?前少夫郎花重金抄经的人?。”
中年夫郎叫陈鲜,是洪肖氏跟前极为得力的人?,闻言道?:“大少爷在时绝不能动手。你可?知大少爷都什么时辰出去?”
洪通道?:“一般都是双日上午早早出去,与那叫方戍的汉子一起,出去之?后最快也要一个半时辰才会回。”
陈鲜道?:“那咱们便等大少爷出去之?后再把少夫郎引出来。我带来的这二人?大少爷和少夫郎都未曾见过,到时候让他?们扮成路过的道?士,再将少夫郎带走?。”
洪通道?:“难。那方家寻常总有人?,若是少夫郎求救,肯定会有人?出来阻拦。”
陈鲜拿出一块带股甜香气息的帕子说:“叫他?们不能求救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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