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天后还是不见人影!
陈掌柜于是派了个机灵的去了栖霞镇。镇子不大,倒是好打听两个秀才的住处,到当地的书院一问便有人知晓了。只是到了地方一瞧,那两个秀才不在家!
邻居说他们一日前出门了,却不知去了哪里。
严西宽跟马亲随来了县城,跟方戍及于庆隆一起。只不过他们这回没有住在欣来客栈。
于庆隆作主换了个地方,离印刷厂十分近。他们在这里过了一夜之后,于庆隆便去找了个印刷厂的小伙计。
这年头,在哪都是有钱好办事。而且于庆隆问的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是官家的事,所以他只花了十文钱,就打听出这印刷厂印了多少本《摘月记》来。
足足!一百本!
一百本还不是三卷的总数,而是一卷一百本!
伙计道:“公子你也想做这摘月记>的生意?我跟您偷偷说,要做可得赶紧。这话本子现在可火了。许多年轻的少爷小姐们都爱看,不看过这话本子,聚在一起连话都插不上。”
于庆隆:“……”
伙计以为他在犹豫,又说:“我听说最近也天天都有人到德馨书舍打听。就因为这套话本,题名书舍跟天涯书舍好多客人都跑到德馨书舍去了。”
“那小哥你可知这些书都要运到哪去?全都是德馨书舍定的吗?”
“那倒不是。我听我们掌柜的说,有一半以上印出来当天就运到省城里去了。”
“原来如此。”于庆隆又给了对方十文钱,“多谢小哥。”
“不谢。公子你该不会是题名书舍派来打听的吧?”
“不是。”
“那就好。总之这事要是有旁人问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于庆隆点点头:“我发誓,不会让人知道是你与我说了这些。”
小伙计笑着说:“那您慢走。”
说罢脚步轻快地回印刷厂去了。
一百本乘以三卷,那就是一百个一两五钱,就是整整一百五十两银子!
陆德馨真他娘够黑的。
二两银子打发他,自己赚一百多两?!
这还只算的售价,没按租金算呢。一般来说只要时日够长,租金收益只会比售卖收益更高。他还没算到了省城卖的又是多少。反正肯定不能是县城里的价格。
所以“奸商”一词就是这么来的。这淮通县全县二十一万人口,常住县城里的约有七万人,搞不好还不止印这一次呢!
他知道陆德馨会赚不少,但没想到居然赚这么多。
当晚,于庆隆就拉着几人搬到离题名书舍最近的客栈去了。这家稍有点贵,但于庆隆没在意,住下来之后也没急着往德馨书舍去。
他这次带了文具,也带了稿,但他不打算再主动上门了。
上午他去文房用品铺子里喝茶,下午他去题名书舍看书。
有趣的是,这两个地方的东家居然都认得他。
题名书舍的东家郭青山找了人想写《摘月记》那般的故事,可写出来之后总感觉差点啥,正愁呢,没想到于庆隆居然来了!
他赶紧叫伙计拿出好茶好点心招待,在于庆隆跟方戍对面坐下来,打探道:“于公子,听说摘月记>是您写的?”
于庆隆说:“您误会了,不是我,是我一位友人。我只不过是代为跑个腿传个话而已。”
郭青山说:“原来如此。这摘月记>最近着实火得很,却不知您这位贵友能不能也叫咱们题名书舍跟着喝口汤呢。您放心,只要这事情能成,好处自是少不了您的。”
于庆隆笑道:“多谢郭老板好意。只是这事我拿不了主意。我这回来是想瞧瞧这里有没有卖鲁班经>的。”
郭青山说:“有有有,您要是需要,我送您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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