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又是和今天这场见面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总之,林观棠带着原知信过来时,实在是无法,无奈的事,但也不能不承认,给他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要让原知信来帮着说服周春雨供出那个让他撒谎的人。
但效果不怎么样,因为无论原知信怎么威逼利诱,还是没任何结果。
最后只能遗憾离场。
他们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辆黑色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楼下等候。
是来接原知信回去家里的车,林观棠总不好意思也跟着过去,于是站在路口和他说再见,面对着原知信再三强调说无论发生什么线索,或者想要帮什么忙,都要及时告诉他的话,微笑点头,然后目送车辆扬长而去,消失在街道尽头。
又站在原地等了差不多一两分钟,另外一辆车悄无声息的行驶过来,停在了林观棠身边。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结果。
林观棠打开车门,坐到了后座,看向车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向她问好:
“原大小姐,晚上好。”
原知意坐在另外一边,呵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的说:
“就这么进来,也不怕把你拉走卖掉。”
林观棠偏了偏头,说:
“原氏应该还没困窘到需要做人口生意来维持生存的地步吧。”
原知意哼笑一声:
“你对我的出现倒是毫不意外,看来他把一切都告诉给你,你倒是有些本事。”
“只是无耻的利用了他的爱意。”
林观棠伸出手,手心中是离开前周春雨悄悄塞给他的东西——那是一枚纪念徽章。
周春雨确实不是个赌徒,但他为扮演好这个角色,显然花费很多努力,悄无声息做些小动作,已然是相当熟练。
林观棠也不以为会是原知意,毕竟,之前已经有人和他透露过一些内容。
只是他当时并没太在意,现在想想看,如果原知意指使周春雨接近周春雨的事情是真的,那有关于她的其他说辞……真假又有几分呢。
原知意看了一眼徽章,啧了一声,眼睛里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
“我第一次全权负责的活动纪念徽章,他也是个有心机的,竟然时刻准备着暴露我。”
林观棠觉得还是有必要为周春雨澄清一下:
“人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真的一点准备也不做,况且今天之前,不也完全没向任何人透露任何消息么,只是牵涉到了原知仁的生死,让他不能再置身事外。”
“当初签合约的时候,可没让他爱上原知仁,而且……算了,不过都是自以为是的多余感情。”
原知意打开车窗,点燃了一只细烟,沉默片刻后,才说:
“明天上午原氏会召开发布会,就大哥留下的那些烂摊子做个说明,如果有人问起来霍世禛和大哥遇害这件事情的关系,我也会澄清。”
她扭头看向林观棠,很真诚的说:
“那天晚上,是知智心急说错话,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你如果不满意,或者霍世禛觉得没诚意,可以说个时间,让知智去找他当面道歉——我跟着一块去可以,说到底,我那天也不该喊住他,叫人以为他和大哥遇害的事情有关。”
她倒是也毫不掩饰自己做错的地方,并且有着积极的想要解决问题的行动。
虽然目的是为了掩饰另外一个答案。
“实话说,我不觉得原大少爷爱上一个赌徒,和他能不能继承家主之位这件事有什么直接关系,至多只能说明他眼光不好。”
林观棠开口说话,却是另外起了一个话题:
“如果真想让他品行受损,彻底失去家主的位置,那怎么说也该让人引诱让他本人染上赌瘾才对,而且还有其他的选择,比这个更容易能把他拉下水,也更有说服力。”
“但您却只是找个赌徒来让他沦陷,甚至为了预防原大少爷真会因为爱屋及乌染上赌瘾,还特意找了一个假的赌徒,所以,其实你对原大少爷——”
“不是恨,而是爱,我猜的对吗。”
第94章 害人者谁
“到此为止吧。”
原知意静静听完林观棠的话后,没做任何评价,只是将烟灰弹出车窗外,然后干脆利索的直接终结这个话题。
车辆行驶的速度不快,又是在这样寒冷无人的深夜,车速甚至可以称一声缓慢了,但烟灰却还是转眼就被风吹走,再看不见。
仿若在时间洪流与庞大计划中,再怎样珍贵的生命,也渺若尘埃,转瞬不见。
原知意说:
“继续探讨原氏的秘密,对你没任何意义,我已经答应过你,会澄清霍世禛的名声,之前答应过你的报酬也会给你,过几天会派人把计划书拿给你看——如果你已经回去帝都,那就传给你,记得接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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