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苍走上前,抢过了酒坛:“大人,多喝些热水,不然明日又该头痛了。”
他家这位武神大人呢,对外征战时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对自己就少了些认知。譬如,酒量并不怎么样,但是就是喜欢不开心时候关起门来喝闷酒,一醉就会发热头痛。
怀苍收走了还有酒的酒坛,看着她喝完热水才退出去。
外面也是醉了一地的武将,怀苍穿过走廊,看到对面走来的苏无,没给什么好眼色。
奇怪的是,他也没什么好眼色,瞪着自己的目光还有几分恨意。
怀苍纳闷:我招他惹他了?
怀苍独自一人去收拾院中狼藉,重如沉铁似的祖峰,一旁醉了便会痴痴傻笑的阿郎,缠着矢衣不放的桦七,怀中还抱着那只红色小狐狸。
他内心开始怀疑起来,自己当初是不是不该来自荐。
苏无径直走到了九渊房门前,深呼吸了许久,平复心情,扣了扣门,里面无人应他。
是睡了?
正欲走时,却听见了很低,很低的啜泣声。
“阿渊。”他飞快回身推开门。
月色落寞,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床铺,屋内酒气熏天,满地的狼藉。
她抱着身子,头埋在膝间,啜泣着,双肩微颤。
苏无飞快走上前,蹲下身,可在她前面,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凌在空中的手搁了许久。
“阿渊……”
他声音暗哑下来,指尖微颤,“今日之事,是我不好。我太过鲁莽。”
苏无的头渐渐垂下。“抱歉……”
“歉”字未说完,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九渊抬起头,吻了过去。
苏无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双手僵在空中,看着她渐渐向后退了回去。
满脸惊讶还未退去,九渊抬手楼上他的脖颈,竟是更深……更深地吻了上去。
唇瓣滚烫,环绕着他脖颈的双臂也滚烫。酒气带着甜蜜的甘甜。
他呼吸逐渐凌乱,胸中一颗心发了狂似的乱跳。
他把她抱起,轻置于床上,一把推开她的肩头,忍着大口喘息,声音愠怒:“你看好了,我是谁?”
九渊眯起眼睛,显得十分懵懂,双颊红扑扑的,嘴唇微胀,残留着方才的一番温存。
似是努力思考了许久,她伸出食指一下,一下戳在他的心口。
苏无动作忽地粗鲁,一把抓过她的手按在床上,不忘打出一道术法,闭紧了房门。
怒意与欲望不断撕扯,他觉得心跳的要死了,明明已知了答案,却还是抱有一丝期盼。
极力遏制着喘息,放缓声音:“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谁?”
温热的气息还是扑面而来。
九渊盯了好一会,忽地笑起来,醉意熏熏的呢喃着:“你,就是你呀。”
不管了。
苏无俯下头吻去,夹杂着恨意重重咬了一口,身下的人轻哼一声,他又即刻松了口,动作变得轻柔起来。
爱意比恨意绵长。
第二日晨,怀苍敲了好久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应。
再次举手要敲时,开门的竟是苏无。
他浑身衣服松垮,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怀苍惊愕片刻,看到他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垂着的衣衫,隐隐可见心口处的一道……吻痕……
他飞速涨红了脸,指着苏无连连道了好几声:“你!你!你!!!”
“你什么你。”苏无显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装作不在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目光却空无笑意:“天界民风开放,我这下算是见识到了。”
说罢,正欲出门去。瞧着外面醒来准备练早功的祖峰,怀苍飞快给他推回屋子里去,合上了门,贴着门缝,顶着张红脸低吼着:“你给我穿好衣服!不许败了我武神名节!”
“给你?”他嗤笑一声,心情明显比方才好上许多。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整理着衣衫,神情舒懒,外面的人却紧张得不得了。
迎面祖峰大喇喇走来:“大人还没醒吗?”
怀苍磕磕巴巴道:“应是……还没。”
“哦。”祖峰走远两步,忽地折返,回身盯着怀苍:“你脸为何这么红?没事吧。”
说罢要抬手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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