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想起之前几次的异状,又想起顾宥白的就业去向。
“我记得顾学长开了家心理咨询室,容昀枢是你的病人?”
顾宥白:“抱歉,涉及隐私问题,我无法回答。”
江琛:“我是容昀枢的伴侣。”
“很遗憾,你们并非是法律认可的伴侣关系。”顾宥白语气温和,“不过,作为容昀枢的朋友,提醒你近期多陪陪他。”
江琛走出电梯,只说了一句,“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他没有再搭理顾宥白,而是找到容昀枢住的病房,推门进去。才一开门,却看到江琅坐在客厅沙发上,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琛问:“江琅,你怎么还在这里?”
江琅不是什么有耐心且热心的人,自告奋勇送容昀枢来医院已经不太对劲,送来后还守了这么久更加不对劲。
江琅抬头瞥他一眼,“不然呢?把人送来就不管了,让病人自己叫营养餐?”
“江琅。”江琛冷声打断,“你以什么立场说这话?”
江琅顾不上太多,直言道:“看不惯你这样对待自己的恋人而已,对老情人倒是体贴照顾。”
江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有处理私人感情的方式,你作为弟弟,也不应该过问我的感情生活。”
“是吗?我看就是不够喜欢,我可是见过你当初为了童书言发疯的样子。”
“江琅!”
江琛并不想提及过去,那段象征着失控和无能为力的过往。
江琅垂眸盯着掌心的打火机,“咔嗒”一声弹开金属盖,火光瞬间窜起,又猛地关上。
他突然起身,将打火机紧紧攥在掌心,“我先走了,他才刚睡着,你最好别把人吵醒了。”
走到门边,江琅脚步一顿,声音低沉而冰冷:“江琛,在感情上的事,早做决断更好。”
江琛不明白江琅为何突然过问他的私事,他没有向弟弟交代自己私人感情的必要。
可江琅固执地站在门口,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离开。
江琛沉默片刻,指节在沙发扶手上轻叩,“江琅,别这么幼稚,感情上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我看来很简单,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江琅冷笑一声,开门离开。
江琛揉了揉眉心,心头涌起一阵疲惫。从昨天开始,所有事情似乎都有脱离掌控的迹象。
他厌恶这种感觉,无法控制地觉得烦躁起来,甚至隐隐觉得无法呼吸。
江琛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用力扯下领带,可烦躁感愈发严重。
他愣了片刻,还是弯腰把西装对折搭在沙发扶手上,工整地卷好领带,才转身走进里面的房间。
房间内很安静。
江琛停在床边,影子斜斜地落在容昀枢苍白的脸上,凭空增添了几分距离感。
这是江琛觉得恰到好处的距离。
容昀枢很懂事,知道他不喜欢在公共场合亲近,就没犯过同样的错误。江琛欣赏他的善解人意,一直觉得容昀枢是最适合自己的伴侣。
但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莫名让他觉得不舒服。
江琛在床边坐下,抬手碰了碰容昀枢微凉的脸颊,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容昀枢的时候。
他不受控制地看了很久,在那之后,他又刻意每天绕路去买一杯咖啡后再进图书馆。
直到容昀枢告白的那一刻,江琛才发现 自己的心跳得快要失去控制。他想起了初恋的狼狈,反复告诫自己不可沉溺其中。
后来,江琛也确实做到了。
轻微的衣物摩擦声传来,或许是觉得热,容昀枢把手伸了出来。
江琛下意识握住他的手,想放回被子里。可触碰到时,他又忍不住将那只手留在掌心。
仅仅是握着手,江琛就能感受到一种平静,也只有容昀枢能带给他这种宁静。
想起不久之前遇见的顾宥白和江琅,江琛竟有些逃避去探寻背后的秘密。
或许一旦追究下去,这份宁静便会不复存在。
“你是最适合我的人,放心,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江琛低声承诺,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
出院之后,容昀枢度过了将近一个月的平静时光。
那些突然频繁出现的人,又突然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江琅去了平城集训,屈凌阳在忙新专辑的发布,顾宥白据说是去了一所大学做学术交流。
江琛表面上看起来,也和童书言回来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容昀枢按部就班地开店,给江琛送咖啡,谈着平淡如水的恋爱。
任务条自然是停滞不动,进度卡得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系统忍不住问:[容昀枢你怎么还不推任务?进度都大半个月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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