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
那汤太难喝,再有光环,纪颂也半口咽不下去了,抬手掀起赵逐川的衣摆,指尖熟练地解开纽扣——
那凉意刺激得赵逐川浑身一僵。
“颂颂。”
一声闷哼不受控地从喉咙溢出。
赵逐川喉间发紧,扣住凳子的手背冒起青筋,手扣上纪颂的后脑勺,指腹刮过那渐渐漫上热意的后颈,实在没忍住狠狠捏了一把,粗喘道:“不睡觉了么你……”
掌心中的人顿了顿动作,说:“你说要玩儿通宵的。”
那就看看谁玩儿谁吧。
过了许久,可能也没多久,赵逐川递给纪颂一张纸,再擦了擦自己的手,起身去拿了一只打火机,往钵体香插中立一根齐圆新送来的檀香木,点燃,再按键自动合拢所有布帘,转身掐住纪颂的脸:“走了,回房间睡觉。”
纪颂正在看手机回消息:“等等……”
“再不休息真没时间睡觉了。”赵逐川逗他,“不然明天考官一问你问题你就打哈欠,别考了。”
……京北恐怖故事。
“马上!哎你……”
身体猛地腾空,纪颂下意识伸胳膊搂住赵逐川的脖子,一股他最喜欢的气息席卷肺腑,按照电视剧里演的,他应该胡乱扑腾很不自在说“放我下来”,但这房子恒温温度开得太低,他刚才折腾出一身汗,这时候怕着凉,还是就让赵逐川这么抱着回了主卧。
“没开灯,怕你看不清路。”赵逐川侧过头亲他一下,漆黑的眼眸沉静而有种吸引人的魔力。
纪颂“哦”一声,以这个角度只能回吻到赵逐川的喉结。
他低低地应:“原来你还记得啊。”
赵逐川明早考得更早,率先去了浴室洗澡。
客卧还有两个卫生间可以用,但纪颂真是没力气了,侧身蜷缩在被单外面躺着,就像每次从集星放月假时回家那样,没人喊没人管,他能从回家一直躺到天黑。
主卧内浴室水流淙淙。
【蝉:你知道现在哪儿有那种能看……】
【蝉:g
蝉:v
蝉:的软件吗?】
【小林:???不是,大哥,你明早不是要考试吗?】
【小林:你现在应该看你的复习资料,而不是那些黄色废料吧?】
【蝉:哎。】
怎么没人懂他呢?
纾解啊!压力大,身体躁动,就要靠这些东西来解压,看完就能睡了!
林含声的央传终试已经考完了,这会儿正在报复性熬夜,语音条那头游戏枪击声噼里啪啦地响:“你他大爷的,快睡觉吧!还熬呢?川哥呢?”
“洗澡。”
“……”
电话挂断了。
整个洗澡期间,赵逐川都在想什么时候开口最合适,说早了怕纪颂睡不着觉,说晚了怕纪颂大脑空白影响考试,要不是刚才他帮纪颂弄出来,这人精力能好到一整晚都不会打哈欠。
等洗完澡上床,纪颂已经睡着了。
他不愿弄脏床品,拖鞋也没脱,脚悬空在床沿,大半个身子弓着,难得侧睡,脸蛋压得肉红一片,里衣领口散乱,松松敞着,锁骨线条利落匀净,臂膀微凸起薄薄一层肌肉,整个人比起刚来集星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已经瘦了很大一圈儿了。
考个试真是受罪。
三月,正是高三学生进入最后几轮复习的时间,纪颂领着文化课要稳上本科线不少的任务,还得在春寒料峭中考一整天的试。
导演系还有四试。
明天考完,纪颂也不能松懈。
赵逐川赤着上半身,刚穿好内裤,撑着胳膊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捏了捏纪颂的下巴、耳朵,最后轻拍了拍纪颂,低声喊:“宝贝。去枕头上睡?”
一动不动,纪颂闭着眼,不像平时一被喊“宝贝”就精神抖擞。
他已经睡熟了。
换做平时,赵逐川肯定把纪颂叫起来洗完澡再睡,但现下已凌晨两点,要是再起来折腾,不知道得几点钟了。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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