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脸上渗血的擦伤已然结痂,无形中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肃杀之气。
胆怂的安然有些发怵,咬鱼肉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了。
霍越:拿着。
望着镇南王递过来的烤鱼,安然睫羽颤动,因火堆熏热的小脸蛋浮现些许纠结。
可是他、他已经饱了
但安然刚见过镇南王生气时的吓人模样,仍心有余悸。
小猫不敢忤逆男人,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还没等安然皱着小脸蛋,对着吃不下的烤鱼犯愁,忽而感到肩头一沉。
人高马大的镇南王像是突然失去了知觉,男人紧抿的薄唇异常苍白,直挺挺朝安然的方向倒了过去。
安然懵了一下。
猫猫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扁,艰难地想推开男人,连手边的烤鱼都掉在了地上。
唔好、好重
安然下意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冰了一个激灵,镇南王的体温简直低得诡异。
小猫心头一咯噔,瞬间慌了神,小手紧张地扒拉着男人的衣襟。
他软糯的嗓音已经染上了细碎的哭腔,你、你怎么了?
另一边,兀然反扑的眩晕刺痛感十分剧烈,霍越太阳穴处的青筋跳动。
镇南王尽力在维持意识的清明,耳畔模糊的人声却如何也听不清。
他凌厉的剑眉紧锁,凝神去听辨。
隐约像是小猫不知所措的呜咽声,伴随着被吓坏的抽噎,听得令人心头发紧。
温热的泪水还如掉线的珍珠,无助地滴落在镇南王鼻梁处,莫名让男人胸口被烫了一下,闷涨得厉害。
爱哭鼻子的小猫又在掉眼泪了?
霍越头昏脑胀,无法细想缘由,他眉头锁得更紧了。
但细窄的眼皮重若千斤,根本无法睁开。
镇南王条件反射想把哭得委屈的猫猫搂进怀里拍哄,可能白嫩的漂亮脸蛋上全是泪痕,和湿答答的水汽。
但此刻,他手重得无法抬起,而脑中刺痛感也愈演愈烈,直到混沌彻底吞噬觉知。
崖底火堆旁。
见镇南王没有反应,安然无措又慌张。
他细白的小手犹豫了一下,颤颤巍巍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而后,安然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还好
没有死掉。
安然眼尾睫毛沾着泪珠,依旧惊魂未定。
这时火堆传来的刺啦燃烧声让他浑身一抖。
猫猫的胆子本就小。
小得像一粒可怜的花生米。
没有霍越在旁坐镇,崖底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泪眼婆娑的小猫吓得炸毛。
安然害怕地缩在镇南王旁边,眸底浸满了层层雾气,与此同时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安然没功夫多想,也顾不上刚刚才被镇南王黑脸凶过,猫猫一咬牙准备故技重施。
就、就当看在烤鱼的份上
不多时。
又是那一股令人口干舌燥的香甜奶香。
温热,软乎乎的。
娇气得如同泛着薄粉的嫩豆腐,羞耻而怯懦地小幅度颤动,却软得令男人喉头发痒,心底强势而难以控制的隐秘欲.望被彻底唤醒。
炽热而贪婪的掠夺兽性肆虐,逐渐苏醒的镇南王低沉的呼吸粗重,几近一瞬间便丧失理智。
好香。
怎么会这么香
还要命的软。
而可怜巴巴的小猫正带着哭腔哼唧。
安然被欺负得战栗,羞耻地蜷缩起脚趾,漂亮的脸蛋绯红,早就没了力气,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高大的男人猛压在身下。
此时篝火即将燃烬。
不远处却隐约传来枯叶窸窣的异响,冷风中裹挟着几声不清晰的犬吠。
镇南王蓦然停下动作,警觉而锐利地抬眸,戒备地看向漆黑的西南方向。
但下一刻,伴随着委屈极了却努力显得很凶的嗷呜声,镇南王的手掌袭来一阵微微刺痛。
是又羞又气的猫猫被折腾得急眼了,找准了机会,就泄愤般一口咬住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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