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韫鹭揉了揉被打的额头?,无奈道:“让你动?口,没让你又?动?手?又?动?口。”
“好?像我说?什么话你都要当真。”梁关?月嘲讽道,“你实在是异想天?开,难道我真的会为了你做伤害自己的事吗?你未免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付韫鹭听了反而松了口气:“我希望你在干系到?个人安全的事情上时,谁都不要在意,只要能最?大限度保全自己就好。”
梁关?月说:“废话。用得着你说么?”
“现在讲话倒像个小孩子了。”付韫鹭可恨似的捏住他薄薄的脸颊肉,“你呀……”
梁关?月突然发问:“付韫鹭,哪天?我要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推你出去送死,你会恨我么?”
“你觉得我会么?”
“你会。”梁关?月笃定道,“你这样的人,一定会。”
付韫鹭识相的没有反问‘我是怎样的人’,梁关?月要说?的话他大概都清楚,没必要自讨苦吃,也没有为自己申辩的意思?,松开手?双臂抱在胸前,闭上眼回想那天?的场景——十八岁还尚是青涩的梁关?月站在演讲台上,清瘦的身?躯挺直站立,仿佛任何都不能压垮他。
“你还记得当年你入学斯特洛时,在台上曾经演讲过什么吗?”
梁关?月不解道:“谁会记那些。不过校方要求我述说?我可怜的身?世,以彰显他们愿意免除我学费的善心,所以我照做了。其他的记不清了。”
付韫鹭笑道:“那时候我也在,就坐在演讲台下?面的第一排的正中央。”
梁关?月没有感到?很意外:“你那时候风头?正热。”
“你演讲时的状态吸引到?了我,可惜从?始至终你都没有与我对上过眼神。”
“礼堂很大,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你可以举一个应援牌,说?不定我能看到?你。”
付韫鹭说?:“我的意思?是,我大概是在那个时候就有些喜欢上你了。”
梁关?月瞥了他一眼,调侃:“那时候我才十八岁,叔叔,你是否有些太饥不择食了。”
“所以那时候我有些犹豫,没有立马找你。”付韫鹭道,“等到?后面又?发生了一些事,我被暂时调离主城,两年后重新回来参加了一次晚宴,看到?了你不小心撞到?了付万谦,对方对你恶语相向,我怕你年轻气盛,要顶嘴冲撞这个脾气不好?的疯子,于是找了我的手?下?让他去支开付万谦。”
梁关?月挑了挑眉:“我没有这段被人帮助的记忆。”
“因?为你处理得很好?,我的帮助对你来说?,总是会迟到?一步。”
梁关?月笑了声:“哥哥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之后的事了。”
“不说?了。”付韫鹭讨饶道,“你会不喜欢听的。”
“付韫鹭。”梁关?月问,“你后悔强迫我们在一起么?”
“……”付韫鹭很长很重的叹了一口气,“比起后悔,关?于你,我这几年想过最?多的事其实是——如果当初我没有强迫你,我还有现在这样追求你的机会么?”
“我思?考许久从?未得到?过答案,梁关?月,你能告诉我结果么?”
“我说?有的话,你就会后悔吗付韫鹭。”
“如果能够让你以更好?的体验度过那些本不用虚情假意的日子……为什么不呢?”付韫鹭道,“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
梁关?月左转的方向盘兀的停住了,他慢慢回正,车辆由左转弯的前进道路变成了直线行驶,付韫鹭发现了,犹豫的提醒:“关?月,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问题给对方造成了困扰,于是又?安抚道,“没关?系,不想回答的话就不回答了,安心开车,我不打扰你。”
梁关?月撇撇嘴,说?:“我右边的口袋有东西,拿出来。”
“什么?”付韫鹭不解地照做,待摸到?是两张长方形的纸片,熟悉的触感让付韫鹭猜测到?了是入场券,他拿到?眼前分辨上面的字:《上帝不死》。
“……”付韫鹭堪称欣喜若狂的扭头?看向梁关?月,他抿了抿唇,想要让自己更稳重地说?出这句话,“这不是我最?喜欢的话剧吗?我曾经带你去看过,你认为很无聊……为什么会特意买两张票?”
提到?这个话剧梁关?月甚至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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