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是当舞伴搭伴来跳舞, 但是安宁后知后觉意識到, 自己仿佛一直在白嫖喻修明这么好的教学资源。
耐心、技术不错、態度温和、会因材施教、一对一指导。
而且身高腿长身材棒, 面容英挺很帅气。
怎么说都特别完美。
其他同学来练舞的热情大多是一天天銳减的,到这个时候忙着聚餐玩樂,早已不太有人来搶舞蹈室;但是他们两个相反,倒是一次比一次热情更甚。
“没什么啊。”喻修明笑了,“其实学生会今天办了那个速成培训班来着,好多基础更差的去那邊学了。原是我去教的,但是前几天淋了雨,让我找借口说感冒,才偷懒躲过了。”
“原来是这样!”安宁既惊又喜,“学长,你以前专门学过跳舞吗?”
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里理所当然有这一项,喻修明没有否认。
随后他笑了笑,轻声细语地问,“明天去参加跨年舞会……你有找好舞伴吗?”
大部分学生其实都是当场随機找人配对,这也是很多人对这种活动心向往之的原因——或许一段暧昧情缘就由此开始呢?
安宁被喻修明迎面的问题问懵了一下,旋即感受到一股喜悦不講道理地在心口盛开。
他开口时打了个磕绊,“还——还没有呢。”
“我们最近一直在一起练舞,是不是感觉,还挺默契的?”喻修明循循善诱。
“那我们……”
安宁进入社会时间也不短了,一贯觉得自己还算是口舌爽快,却不想也有羞涩难开的时候。
喻修明坐在他身邊,距离很近,近到他们之间的气息都变得超出这个季节平均水平的温暖——一股惹人沉溺的温暖。
“我们可以一起。”喻修明笑了笑,让这份沉溺感拽着安宁迅速沉底,“到时候等前面的演出結束,我们約好时间一起进场。”
学生会轰轰烈烈的宣传看着在最初吸引了很多人,事实上到头来,安宁的三个室友里,反而有一个杨添被女朋友约走,鸽了学校的活动,两个人出去自己过跨年二人世界了。
所以跨年夜原本约了一句的火锅自然就不了了之了,四个男生还是希望在人齐全的时候聚餐。况且晚会结束之后约莫都进午夜场了,早点回去休息也好。
另两个室友倒是恪守承诺,同安宁一起兴致勃勃去往了校音乐廳。
“你找谁呢?”
剛踏入音乐廳,安宁左顾右盼的样子就引起了饶定的注意。
“我找——”安宁下意識要回答,却突然发现要说出口的人室友并不认识。
他们宿舍的关系一直亲善友好,也都是一个班上课的同学,算得上是目前还不算大的社交圈里最亲近的人。安宁平时忙,校内的社交不算十分丰富,按道理说,他所有校内的朋友室友都不至于没有印象。
“有情况?!”室友眼光敏銳,立刻機警起来,“欸——说说看!你这几天晚上老是出去,是不是约会去了?”
安宁听到“约会”,蓦地指尖一紧,旋即下意识反驳,“说什么呢——是个学长,我们前几天刚巧在舞蹈教室碰到,一起练过几次舞的。”
他本着老实交代的態度,言简意赅地把两人相处的始末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
他说完,心里却有些忐忑,于是别开了眼,开始找座位。前面的跨年晚会看台是圆形的区域,安宁指了指靠侧边中间的一排,“快,这边还没人,我们过去坐吧。”
“不老实,肯定不老实。”室友喃喃,还是没放过安宁,“真没情况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有就是没有。”
安宁声音弱了点,忽觉自己胸口有些发烫——许是穿得厚,进入有着室内暖气的音乐厅之后被热到了吧。
不过饶定倒是没再注意,转而在拥挤的人群中一心投入到了找座位上,反让安宁心头落下点淡淡的失落。
“唉,位子又被人搶了。”
入场的时候有点乱,只清点了人数,却并未核对具体座位的位置,一时间都在搶座,难免出现自己看中的座位中途被人截胡的情况。
但很不巧的是,安宁三人两次都碰上了。
“这样,我们要不还是去后面一点吧。”安宁感觉额角出了点细汗,朝上面望了望,“咱们运气不太好,再耽误,前面的座位折腾折腾恐怕都没了。”
大厅为了配合接下来的演出,灯光已经很暗,拖出一道道密集的影子,倍显凌乱。
三人都有些失落,不过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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