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予夺,排除异己不费吹灰之力。
而孟静堂也就是,身侧没有留下任何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面对面,气氛因着这次的矛盾而显得凝重。
视线在他身上明显风格不符的外套上锁定,白发青年终于开了金口:阿淮,今天你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没有回复我的讯息?
他的口吻颇为无奈,却是几乎以假乱真的温和:我一直都特别担心你,你知道么?
但陆淮依旧感受到冥冥之中一股力量操控着他,不断地强化着相信对方的暗示。
我知道,可是我只是想···
孟静堂却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我的助理,不管怎么样,至少也得和我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看着陆淮依旧平静如初的眼神,他却忽而发现,就算他把利益关系陈述殆尽,也并不一定就能得到他更多的目光。
而今天萧远送他回来的时候,陆淮是笑着的,他眼波是那样的柔软。
他的忧心忡忡所在,他的鸟儿,他的珍宝。是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不仅不顾自己的安危,还给了萧远那个崽子一个救美的机会,借着这个一路也不知道对他灌输了些什么。
身上披着萧远的披风,沾染上了不属于他的气味。
孟静堂面色头一回阴沉得那样外露。
平时的伪饰已经成了常态,竟没有人发现这白发温和的青年,原来生了个天生走势向下的嘴角,在不笑的时候显得那样的严肃。
陆淮伪作被他操控的模样,整个人乖顺得难以言喻,简直像极了失去灵魂的木偶。
那股袭击屏障的力量弱了些,似乎是还想让他保有原来的理智,另一面却又极尽诱导地推动蛊惑着他做一些,原来的自己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就比如,走到孟静堂的面前,然后慢慢地往外跨出一步。
并且大胆地坐在了他那触感不灵敏的大腿上,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倒映着对方的脸,澄净得如同微微墨染的湖。
陆淮看起来如同献祭上身体的羔羊,身下的人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并没有那样清晰的体验。
因着身子的缺陷,这一接触无法带给他如其他人那样的亲密感,更没办法让他满足。
但陆淮似乎也没有主动和他人那样接触过,脸上虽然因为操控而一切如常,红色还是在脸颊上激起涟漪。
这种因自己而起的真实情动让孟静堂反倒生了些愉悦。
而陆淮也发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牵引力勾动手臂,就那样亲昵地环住了对方的脖颈,孟静堂也用他的手掌拖举了他的腰身,让他更加稳定地坐着。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顺从着对方,哪怕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敏感的皮肉、哪怕这样的动作特别特别折磨人。
陆淮清楚原剧情里对这位暗线boss的表述是:
办事水滴不漏的傀儡师
前世君陌和陆淮的恩怨也是对方的手笔,自己成了对方棋局里的一枚棋子完成了使命,而这一世还要背负前世的后果。
孟静堂当真是兵不血刃。
所以他更要在这样的狐狸面前表现出如他所愿的样子,即使原剧情线里,这一世的陆淮走入对方的视野是很之后的事情。
他故意察觉到没有安全感似的,往上坐了一坐。
不知是太在意料之外,还是更接近躯干的部分对方更加敏感,陆淮看到孟静堂一向清明的眼眸,好像也因身体之间的碰撞而显得氤氲了些许。
若是不说他的身份,简直弱气得跟被欺负了似的一样,完美达成陆淮眼中的小白脸形象。
这么纯情···也不过如此··
欸?!
陆淮原本稳操胜券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他偏生听到对方哑声对他说:帮我!
好阿淮
······
经受了这莫大的精神摧残,陆淮如同被蹂躏完放下的布娃娃,就那样鬼魂一般地飘到了屋子里,打算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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