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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多谢他似乎并没有被这项突发事件影响到,温雅礼貌一如既往。

此作笔力遒劲,布局精妙,人物神韵生动,背后几点梅花亦十分可人,诗与画相得益彰。得入这副作品中,是淮的荣幸,只是

说到这里,青年白玉的脸上显露出不自在的羞赧。

淮貌不惊人,更是一粗硬男儿,哪里担得上这'美人'二字?以此参评,或有偏题之嫌。

我想并未偏题,状元郎玉树临风潇萧清举,风姿绝世实在令人见之忘俗。

陆兄这般自谦,得让多少男儿无地自容啊?一道含着戏谑的好听声线竟是紧接着陆淮的话回应,细细听来,似有几分熟悉。

男宾女客们虽然都对陆状元貌不惊人,粗硬的错误自我认知更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也就是想吐槽。

但碍于亲疏远近之别,怕自己行事无状冒犯到状元郎,且陆淮刚给了作者一个台阶下,怕当搅屎棍搅混事情,便谁也不敢把心里的小九九直接讲出来。

哪能想到有人如此神勇,讲话这般直白!

这行事风格像极了天天打仗那帮习惯野路子的人,可这言语又不似少读书之辈可脱口而出的。场内不论文武,都对这接茬的人十分好奇。

诸位同僚,正逢今日美宴好酒兴致颇高,琛对于长公主陛下的彩头心驰神往。酒意正酣之时起作,恰逢宴前与一直仰慕于心的陆兄攀谈了片刻,故提及美人二字一下就想到了他。

原来是程若琛抱拳作揖,继续在为自己的画作作一番解释。

情之所至,一时难以自抑。若冒犯了陆兄,还请陆兄原谅小弟不成熟之所为。

这探花郎当真是妖孽,不羁放纵乃一方面,但若他诚心想夺得你的好感便是再轻易不过,他太懂如何惹人生怜了。

此时程若琛一双含情眼诚挚地凝视着陆淮,眉头微微蹙起,衬得眉心的一抹朱砂印格外脆弱鲜红,仿佛不得到原谅就会心碎。

陆淮哪里招架的住,虽然方才他确实又羞又恼,心想着抓到了这顽皮的作者不能轻易的放过。

但本就好脾气的他在现实中却是立刻缴械投降。贤弟莫慌,无甚大碍,小打小闹算不得冒犯。

琛谨遵兄言,下回吃酒一定及时去吹风清醒,再不会意识不清做这般戏弄于兄长之事了。

程若琛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就着陆淮的客套话开始兄弟相称了。这受教于长的姿态显得二人之间的关系如同支兄弟一般亲厚。

倒是让其他觉得陆淮轻饶了他的宾客惊疑不定了起来,觉得相熟友人之间难免多有宽容,更何况陆淮这样的君子。

思来想去,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横插一脚,不然就变成了不分青红皂白的莽夫。

这段男美人的插曲倒是就这般轻轻揭过了。

程若琛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自己都还没得到的珍宝怎么舍得让他人肆意评说?

他此番作为才不是为一时意气把陆淮越推越远。虽说本就是他自己不愿为别人作画作诗,从心而把目标锁定在了这光风霁月状元郎的身上,但他也很是期待陆淮的反应。

想到这端方如玉的人儿方才如他所想的一般面颊泛粉又羞又恼,却还是十分君子地选择揭过。

他用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眸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有这样一层兄弟的护身符,日后他接近陆淮自然就少了阻力,也省得那旁人长舌多事。

便是照顾到无人瞧见的地方去,又有谁可以轻易疑心这不是君子间惺惺相惜的抵足而眠呢?

见陆淮没有因此不愉,女子们便中肯地按照笔触和诗词的水平对程若琛的作品作了投票,而其他美人作也依次获得了女眷的投票和点评。

果真不出意外,陆淮的诗画当之无愧地获得了一甲,而程若琛的位居其二,那不显山不露水的榜眼诸樾画了眉眼灵动、人比花娇的柳曦,也是诗画双绝,位居其三。

裴羽虽未入三甲,但作品在这群满腹经纶的文官之中也能排得上号,还是让同僚们直呼厉害!

众人皆知沈沉笙容色极盛,可谓倾城。

食色性也,对美丽事物的追捧乃人之常情,只是人惯美化自己,大家都不肯承认自己贪恋于美色,甚至宁愿信些莫须有的谣言毁去心中美人的形象以达到防止堕落的目的。

他那好姨娘自幼时母亲死后越来越肆无忌惮,对外传播着他克死母亲的谣言;稍长大些又惯做表面工作,私下对他动辄打骂外边却宣扬着对他视如己出,让外人觉得他不识好歹、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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