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闻言,连连点头。
喻青:“……”
最多也就是擦破了皮,正常人不应该说早就好了、不痛了么?
但是谢璟说痛,喻青只得道:“回头找个大夫,给你上些药……别沾水,该留疤了。”
谢璟道:“嗯,我这有太医呢。”
喻青突然想起,段知睿提过,谢璟风寒之后,太医一直常驻景王府。
她道:“前段时日你的病是怎么回事?似乎拖了很久,有两次朝会都没去。”
谢璟一怔,心想喻青还记得他哪次朝会不在。
当时喻青也没有探过病,也没有传过话,冬漓和段知睿先后去问,都没成功把宣北侯世子打动,他还挺难过的。
后来又听说喻青跟新公主在北宸司,更是心急火燎。
其实喻青不仅跟公主没关系,而且还有在关心他。
就算是随口一提,那他的心情也顿时舒畅了。
“哦,没什么事,”谢璟道,“上次其实也是折子没写完。”
喻青:“……”
她也不知如何评价。说他不上心,他还非得把折子写得精彩绝伦,事情理得井井有条;说他上心,他要是没办好,干脆连去都不去了。
知道他没什么事就行。上次在北宸司那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也是很逼真了。
不过,落个水而已,想严重都难,兴许真是碰瓷谢廷琛吧。
她亦隐约察觉到了瑞王的动向。
当初谢廷琛往她这里推荐的几个人,就是出身于拥护他的世家,他们近来都不大安稳,恐怕是家族中有些风声。瑞王大概已经开始下手了。
世家根深蒂固,彼此攀附,想一口气治理并不容易,还要提防这些人结盟反扑。
党争之事,喻青心知也不好向谢璟多问,便没再提。
她起身,临走时却有些纠结——像昨夜那样翻墙出去,总觉得太偷偷摸摸,真成偷情了。而且这青天白日的,也不似晚上那样掩人耳目。
她回头问了问谢璟:“……你们王府有没有人少的门?”
谢璟本想说从哪走都行,都是自己人,但转念一想,对喻青来说,确实不够安心,于是他道:“让段知睿带你走吧,可以从偏门出去。”
“……”喻青,“算了。你告诉我路线就行。”
段知睿和她也算同僚,她的脸面并没有厚到这个地步。
她出门前,谢璟坐在床上,突然问了一句,小声道:“你今晚还会来吗?”
喻青心想这还能天天来?多少让她也睡个好觉吧。
她道:“不来了。”
谢璟的眼睛垂了下来,又道:“那你……下次过来,要告诉我啊。”
喻青道:“……嗯。”
谢璟心想,下次他要抓住晚上的机会,好好发挥一下,还是那时候说话管用,一求喻青就会听。
喻青刚离开,他就已经想她了。
喻青在时,他就欣喜,喻青不在,他就寂寞。他希望喻青永远都这样心软,愿意为了他留下来。
昨夜谢璟没有在院中留人,眼下也是空荡的,喻青出了院落,还没抄小径离去,迎面就撞上了段知睿。
喻青:“……”
段知睿初见她,大惊失色,随即意识到什么,竟然露出了一个恍然的笑容,还抬手对她打了个招呼:“世子,您来了。”
喻青:“……段将军好。”
她也不知道段知睿为何笑容如此灿烂,自顾自地一阵心虚,一刻不停地出了王府,几乎施展出了幻影般的轻功。
回到自己家,喻青一口气还没彻底舒出来,推门一看,绮影在她的屋里,幽幽地抬起了头。
喻青:“……”
她意识到,自己昨晚确实没带脑子。被谢璟迷得七荤八素,这就是对她的惩罚。
下次她绝对当晚就走,不能留到白天。
……她怎么好像已经默认有下次了?
“……清早看你没动静,怕你误了朝,就进来叫一叫,谁知你人也不在,朝服也没穿走,”绮影道,“我记得你昨晚早早就睡了呀。”
喻青尴尬地摸摸鼻子,她说:“昨夜我临时有点事。”
绮影道:“你在哪睡的?”
喻青偏移了视线,顾左右而言他,道:“朝会我已经告过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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