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了蹭男人的胸肌,小腿搭上男人腿弯,没多久困意便来袭。
时?裳耷拉着眼皮,呼吸逐渐变得?匀称绵长,很快就再?度进入梦乡。
不知不觉,他的身体早已习惯陆庭鹤的存在。
少年坠入黑甜的梦境,并不清楚,抱着他的男人,默默注视他的睡颜许久,才终于?阖上眼睛。
第?二天时?裳醒来,趁陆庭鹤在早餐,他又溜去洗衣房瞧了瞧。
洗衣机里的衬衫还?没有来得?及清洗,他打开?舱门?,小心地将衬衫取出来,埋进去闻了闻。
那股奇异的感情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裳把衬衫重新放回去,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也许他大惊小怪了点,这栋房子是大平层,干湿分离做得?很好。
公共浴室在另外那边,既然?这个房间外面有洗手池,猜想它?里面放置有洗衣机,很合理吧。
至于?他为什么会?半夜醒来,又被衬衫的味道吸引,从客厅跑到洗衣房,偷偷捧住衬衫嗅闻。
大概是昨晚他睡得?迷迷糊糊,脑子不怎么清醒。
总不会?是因为,他上次醉奶留宿,半夜也从床上爬起来,循着味道走到洗衣房,拿起陆庭鹤的衣服偷闻,这才留下了“洗衣房在这里”的印象。
怎么可能呢……
第?二天他起床,陆庭鹤明明表现得?很正常。按理说,他也应该没做出奇怪的事?才对。
说服好自己,时?裳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他轻手轻脚离开?洗衣房,去餐厅享用早点。
结束了专业课考试,时?裳顿时?轻松许多。
周末这天,他去了咖啡店,做完最后一次兼职。
得?知他要离职,同事?们都有些不舍。
时?裳也很舍不得?,咖啡店氛围友好,他和同事?也相处的愉快。
在兼职的间隙,他还?从他们身上学会?了简单的咖啡拉花。
结束工作,他去更衣室换好衣服,把工作服叠好,和铭牌一起还?给副店长。
看见他要走,大家?纷纷围过来,“小时?你?以后可要常来,我们给你?打折!”
“就是就是,店里少了你?这么可爱的宝贝,我看周末的营业额又要降下来。”
时?裳害羞一笑?:“我也舍不得?大家?,以后有空,我一定会?回来的。”
大家?都笑?起来。只?有一位短头发的女生愁眉苦脸:“诶,你?们还?可以见到小时?,等我离职之后,就很难到和他见面了。”
时裳惊讶道:“小闻姐,你?也要离职吗?”
小闻是咖啡店的副店长,平常经理不在,都是她管着店里的方?方?面面的,业务水平和管理能力都很厉害。
时?裳的拉花手艺,就是跟着她学会?的。
小闻:“是啊,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当然要趁早脱离苦海。”
有店员好奇地问:“怎么这么突然?啊?”
小闻抱着手臂,愤愤道:“还不是怪那个周扒皮,最近的要求越来越苛刻,简直把我当驴来使唤,我实在是受够了!”
“要不是看在前几个月,涨了双倍工资的份上,我早就辞职了。”
跟在经理手底下做事?,小闻积攒了太多不爽,反正今天经理出差,人不在,她干脆一次性说个痛快。
说起经理,大家?顿时?有了共鸣,纷纷大倒苦水。
“我就知道是他,占着管理的名头,什么实事?都不干,就知道使唤咱们。不过资本家?的狗腿罢了,哪里有什么嚣张的资本!”
“不是说咱们咖啡店,前几个月被什么大老板收购了吗,怎么不把他换下来?”
“就是,周扒皮根本不懂怎么管理,龟毛又小气,请个假比登天还?难。早该换一个经理了。”
“小闻姐,你?以后发达了,可要给我们留个打工位置。”
“是啊是啊,再?继续待下去,我看我也要被他气得?少活几年。”
大家?嘻嘻哈哈,很快聊到别的地方?去了。
时?裳安静地听他们吐糟,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
心头浮现起一丝疑虑。
“周扒皮”,周经理么?
可经理不是向来很好说话吗,他去请假,经理每次都爽快地同意。
上次知道他住院,还?给他发了一个误工红包。
想到什么,他突然?问?道,“小闻姐,你?知道咖啡店被谁收购了吗?”
“嗯?”小闻摸了摸下巴,“我想想啊,合同上写的……好像是一个姓江的老总?”
不是预想中的那个名字,时?裳的眉头不觉一松。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就听见另一位同事?说:“不对吧,我有一次被经理叫到办公室挨训,碰巧听到他和大老板打电话,经理好像称呼他为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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