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色彩艳丽的蓝吊鱼从时裳眼前滑过?,却再也不能博得他的注意。
鱼群、珊瑚、海水统统朝身后涌去,世界仅剩他们两人。
扑通扑通——
激烈的心跳声在胸腔回荡,一下?一下?,鼓动着时裳耳膜。
时裳咽了咽,不得不抬手捂住心脏,以防它跳出胸腔,急急奔向另一个主人。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陆庭鹤。
回到别?墅,时裳一刻也等不了,飞扑进陆庭鹤怀中。
双手攀住对方结实有力的臂膀,时裳埋头在?他胸前,蹭了蹭男人饱满的胸肌。
甜软声音里含着无限欢喜,“陆庭鹤,我好像比以前……还要更喜欢你了。”
喜欢到现在?就想吃掉你。
彻底地、完完全全吃掉你。
柔软的发丝蹭得陆庭鹤心间发痒,男人唇角溢出闷笑,搂住对方的腰,防止他跌倒,低头吻了吻少年头顶。
“是我的荣幸,裳裳。”
回来的车上,时裳时不时就抬眸瞄他一眼,睫毛乱颤,眼底含着显而?易见的心动。
心中像被小猫爪子抓挠几下?,酥酥麻麻的痒意席卷全身,未得到满足的欲望蠢蠢欲动。
陆庭鹤眸色暗沉,无声地摩挲了下?对方的指腹。
倘若不是因为挡板前面有司机,裳裳又太过?害羞,他定要把对方搂入怀中,狠狠吻上那两瓣湿红嘴唇,好满足心头的焦渴。
就这么一路忍回了别?墅。
陆庭鹤滚动了下?喉结,垂敛睫翼,将眼底的浓稠欲望遮掩。
他动了动嘴唇,不动声色说:“不是说要去看贝壳展吗?再不换衣服,就要来不及了。”
时裳惦记着去南岛特?色美食街打?卡,两人就在?靠海的某家快餐店应付了午餐。
谁知一个小孩路过?他们身边时,因为跑太快,脚底打?滑,猝然往前面栽去。
时裳眼疾手快,赶紧伸出手扶了把。
小孩借着他的力气站稳,懵懵懂懂说谢谢哥哥。他人没事,怀里的可乐却全洒在?时裳身上,那件t恤自然不能再穿了。
在?陆庭鹤看不到的地方,时裳不高?兴地扁了扁唇。
陆庭鹤好笨,怎么没有听懂他的暗示啊。
他现在?可不想出去看贝壳展,也不想去美食街。
就想要像昨晚,这样那样……好好吃吃你。
但对方都?提出让他去换衣服了,他总不可能说,咱们脱衣服去泡澡吧。
那也太难为情了,他开不了口。
而?且,陆庭鹤要是以为他是色中饿鬼怎么办?
他虽然是只魅魔,也不能时时刻刻想着吃吧。
正?纠结着,男人俯在?他耳边,低声道:“裳裳,记得挑一件漂亮的衣服。”
时裳更不高?兴了,他就这么惦记着出去玩儿?啊。
但转念一想,难道他们的感情只能由欲望组成吗?
窗外阳光明艳,看起来就很适合去散步。
既然对方没有那个想法,他也要努力创造和恋人的美好回忆。
时裳把自己哄好了,想要亲.热的食欲没有那么迫切。
“那你等等,我这就去。”少年欢快地奔向衣帽间,一溜烟跑没影了。
陆庭鹤沉沉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眼前的浓稠如有实质。
半晌,他摸了摸嘴唇,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不知道裳裳发现衣柜里的惊喜时,会想什么呢?
假装没看见,还是……
男人眼底隐隐闪着兴奋,欲望一旦决堤,那就不是短短几个小时的事。
裳裳,你要我怎么做?
选择权永远在?你手上。
时裳昨晚累得动弹不得,行?李箱的衣服都?是由陆庭鹤收拾的。
男人做事很有条理,哪怕仅仅是为期四天的短途游,他也很有耐心地熨烫衣服,再把它们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悬挂好。
时裳打?开衣柜,很容易就找到了属于他的那部分。
他夏天的衣服本就不多,冬天就更少了。
上周降温,他和林卓然去买画材的时候,顺便也买了一件棉衣外套。
哪知周末回陆庭鹤家时,男人打?开衣柜,给他展示了整整两个衣柜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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