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扶梯下, 整齐摆放着?一对小黄鸭棉拖。
上铺的两?片床帘挨得严丝合缝,不知主人已经回来多久了。
闻从朝蒋尧使了个眼?色,蒋尧疑惑地挠挠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立刻闭上嘴。
他的视线投向上方床帘,压低声音问:“时裳,你在宿舍吗?”
过了几秒,床帘内才飘出一句闷闷的回应,“嗯。”
蒋尧愧疚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宿舍,刚才是不是吵醒你了?我把灯关上吧。”
“没?事的学长,我还没?有睡……我、我在看电影呢。”
时裳的声音鼻音很重,话?说得断断续续,细听声线还有些发抖,似乎在竭力隐忍什么。
闻从捕捉到一丝不对劲,皱了皱眉,关切问道:“时裳,你是不是不舒服?”
蒋尧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瞧我这脑子,你声音听起来很重,是生病了吗?”
飘出少年有点沉闷的细软声音,“我我有点感冒,刚才吃过药……已经好很多,医生说睡一觉就好。”
闻从紧皱的眉心松了下,语气不自觉和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就告诉我们?。”
蒋尧也道:“是啊,不要怕麻烦,咱们?是室友嘛。”
“好,谢谢学长,你们?……也早点休息。”
快要熄灯了,两?人也没?再磨蹭,匆匆收拾好换衣服去洗漱。
一个直奔浴室,一个开?门出去,奔向楼道口的公共浴室。
宿舍很快重归平静。
床帘内
时裳气喘吁吁,胸膛起伏不定,他虚虚抬起手,用?手背擦掉额头的细密冷汗。
刚才太?过惊险,要不是他反应快,就要被室友发现了。
缓过神来,他又气又恼,第一时间瞪住始作俑者,手握成拳,狠狠给了他一下。
“你好坏!”
蒋尧和闻从突然回来,时裳毫无准备,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只能?庆幸,刚才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
偏偏身边的男人不老实,手指勾起他衣摆,大?手灵活地钻.入衣内。
旁若无人一般,燥热的掌心贴住皮肤。
床铺狭窄逼仄,时裳根本躲无可躲,又担心声音大?了会被室友听见,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小幅度扭身抗拒。
可陆庭鹤却置若罔闻,时裳恼怒地瞪住他,用?眼?神表达不满和抗议。
面前人纹丝不动,神色里没?有半点要被发现的担忧。
原本温和的浅茶色眼?神幽暗得吓人,深处翻滚着?不明情绪,似乎还有亢奋星点在隐隐跳动。
时裳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后背寒毛直竖,整个人僵住,瞬间失去抗拒的力气。
他的身体?下意识朝后挪动,在靠住防护栏的前一刻,腰被一只大?手稳稳托.住。
陆庭鹤欺身而上,将时裳重新捞入怀中,俯下身,唇瓣轻柔摩.挲着?少年耳廓。
男人一开?始的动作还很克制,只是落下若即若离的亲吻,舌尖轻轻舔.舐。
后面却逐渐不满足,薄唇张开?,将那点软红耳垂含入口中,吮吸,又用?齿尖轻轻咬了下。
低磁的声音喑哑到极致,“裳裳,不想被他们?发现的话?,要小声点呢。”
灼热吐息喷洒在耳侧,周围的皮肤立刻泛起一股酥麻痒意。
若即若离的吻轻如?羽毛,宛如?一个带着?安抚的预示。
很快,时裳的耳垂被濡湿,男人温软的舌尖贴上来,绕着?耳廓舔了圈。
再然后,耳垂被人含在嘴里,肆意吮舔,啃咬。
床帘内迅速升温,空气逐渐变得炙热稀薄。
“唔……”一股低.吟从喉咙口蹿升,时裳不得不死死咬住下唇,才能?压制住叫.出声的欲.望。
手心猛地揪住床被,少年目光涣散,眼?前顿时浮现起一大片朦胧水雾。
他从来不知道,耳朵是这么敏.感的部位,只不过被陆庭鹤舌忝了两?下,就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衣服凌乱堆积在脖颈,暖气刚刚打开?,皙白皮肤乍然接触尚未暖和的空气,顿时泛起敏感战栗。
纤细手指柔软无力地搭住男人的手臂,似乎想要阻止,又暗含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期待。
明明随时可能?被发现,却像在悬崖上走钢丝,因为濒临危险,反而带来一种隐秘的、无法言说的刺激。
床帘外冷不丁传来室友的询问。
时裳勉强分出一丝心神应对,绵软的尾音轻轻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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