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恶狠狠地映射某人:上护士站问问有没有哑药。
陈砚川又想笑, 被林亦一瞪, 硬生生憋回去了。
我不说话了。陈砚川抬起手在嘴巴前面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林亦这才走回去坐下。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 林亦浑身不自在,他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一打开就是体育频道,正在重播一场斯诺克国际比赛。
林亦对斯诺克一窍不通,但还是撑着头盯着电视看, 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越看越无聊。
林亦很快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这个点给他发消息的一般都是约他开黑的。
林亦掀了掀眼皮, 掏出手机一看发消息的不是别人,而是距离他仅仅两三米远的那位痛失阑尾的陈某人。
【臭狗屎:困了就睡吧】
林亦向陈砚川投去一个你没事吧?的目光。
陈砚川拿着手机打字。
【臭狗屎:打字算说话吗?】
【臭狗屎:会被灌哑药吗?】
【臭狗屎:可怜/emoji】
林亦:
他黑着脸回复。
【01:不会】
【01:但你再烧下去会被灌退烧药】
【01:微笑/emoji】
【臭狗屎:。】
林亦注意到陈砚川还在打字,受不了地说:再发消息我拉黑你。
他们离这么近, 放屁都藏不住响的距离, 说个话还要发微信,这不纯纯有大病。
陈砚川抬头望着林亦,然后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嘴巴。
有那么一瞬间, 林亦感觉陈砚川被emoji那个可怜表情上身了。
真不可思议。
陈砚川明明还是顶着那张嘲讽buff拉满的拽男脸,可他就是感觉陈砚川面相变了。
变得很温柔。
眼神也是,从平等藐视所有碳基生物变成了看狗都深情。
这就是男同的双标?
对兄弟一副嘴脸,对喜欢的人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不对,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应该说,两副嘴脸都是陈砚川,只是他以前有意隐藏了面对喜欢的人的那一副。
陈砚川还在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根本没办法装没看见。
良心会痛。
林亦扭过头,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
有话就说!
陈砚川这才开口:医生说我周五能出院,到时候我舅会来接我,你放心去集训,我这边有人管。
林亦听到他周五能出院,惊讶道:
这么快?
小手术,住两三天差不多了。陈砚川微微挑眉,而且我年轻,身体好。
林亦轻呵一声:嘚瑟吧你就,身体好还挨了一刀。
切除阑尾跟我身体好不好没有因果关系。
陈砚川一本正经地解释:阑尾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发炎的器官,它是一个官腔细长,一端为盲端的器官,类似死胡同结构
眼瞅着陈砚川又要给他上医学课,林亦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打断:okok,我知道你身体很好了,不必多言。
陈砚川嗯了一声:你知道就行。
又问起他:你周五几点的飞机?
林亦:不知道,估计上午吧,教练都让周五有课的统一登记了,队里给开假条。
说到这,林亦想起他们周五的选修:这周选修咱们组三个人都上不了,就剩孔诗茵和张洺安,不知道他俩能搞定课堂作业不
陈砚川说:选修在下午,我能去上。
林亦一听就皱眉:上啥上,回家歇着吧你,病假我都给你请完这周了。
你不是担心他们两个搞不定吗?
我回头让上选修的熟人给他们搭把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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