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太熟了也麻烦,揭短跟呼吸一样简单。
不到一分钟,陈砚川就拿着体温计回来了。
他家没有体温枪,只有电子体温计,
陈砚川从盒子里取出体温计,递给林亦:拿去,夹着。
林亦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只手,接过体温计。
手心都是汗,滑得很,他差点没拿稳。
湿润的指腹蹭到陈砚川的手,他低头瞥过来,很不理解:都捂一手汗了还裹着?
林亦按了下.体温计开关,将有金属探头那一端夹在腋下。
他有意曲解陈砚川的话,说话时都不敢看他眼睛:干嘛,嫌弃我?
不敢。陈砚川淡声说,对古埃及文物只有尊敬。
林亦:
损货一个。
一天天的,舔一下自己的嘴能给毒死。
半分钟左右,体温计响起蜂鸣音。
林亦掏出来一看,36.5c。
看吧,就说没发烧。林亦递给陈砚川看。
陈砚川接过,看了之后说:还是不能大意。
你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外面在下雨,墓园那边更冷,我一个人去就行。
不舒服本来就是借口,林亦被陈砚川的体贴搞得怪愧疚,忙说:我哪有那么娇气,一起去,我现在就起床。
陈砚川顿了顿,没再劝他,只是叮嘱他:那你多穿点。
好。
几秒过去,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动。
不是要起床?陈砚川奇怪地问他。
林亦反问回去:你盯着我,我怎么起?
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不占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陈砚川兴味地问:又有哪里变性了?
上次在陈砚川公寓,他洗了澡忘拿内裤,遮遮掩掩穿着脏衣服回卧室拿内裤被当场抓包,当时陈砚川调侃他变性,他还可以破罐破摔把脏衣服脱了自证清白。
但这回不行。
这回他实在不清白,身上还留有铁证,破罐破摔就是自取灭亡。
没底气的林亦只能梗着脖子瞪了他一眼:你才变性了。
毫无威慑力的反弹式回怼。
陈砚川催他:没变性就起来。
林亦跟他讲条件:你出去我就起。
陈砚川盯着他的脸,眼睛微眯:起个床而已,你又没裸睡,到底在别扭什么?
真服了这个人精,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我没有!林亦矢口否定,眼神飘忽,脸都涨红了。
几秒后,陈砚川倏地一笑。
林亦后背发凉,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昨晚又看片儿了?
隔着被子,陈砚川的视线在林亦双.腿.间停留了一瞬,笑得意味不明。
好想死。
越反驳越可笑,林亦彻底词穷,无颜面对陈砚川,被子一掀,把自己脑袋盖得严严实实。
倍感社死的林亦羞愤得在被窝里骂骂咧咧。
看破不说破懂不懂!装傻很难吗?非要说出来,显着你了。
难怪智商高,敢情是情商都匀过去了,一点没留。
出去,烦死你了,绝交一天没得商量!
骂完,林亦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
陈砚川好像蹲下来了,声音比刚才听起来更近。
林亦,你真可爱。声音满满的笑意。
林亦:?
好好好,一直挑衅我。
三天。林亦冷酷地提高了绝交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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