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川轻踩油门往校门口开。
对。
林亦受不了这么跟陈砚川别扭下去,主动递出台阶: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动绿植?
植物娇气,不盯着他们打包我不放心。
这阶陈砚川接了,而且接到了林亦的心巴上。
如果陈砚川要跟他疏远是不会这么回答的,怎么也会掺点口是心非。
想到这,林亦心里那股因为他跟陈砚川的关系可能面临变化的焦躁劲儿渐渐散去。
林亦上扬的嘴角比ak还难压。
他故意装得不在意: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值钱。
陈砚川哪能听不出他的话外音。
大哥亲自养的东西不能用钱来衡量。
小弟难得如此上道,林亦的大哥瘾被狠狠满足。
为什么不能?他明知故问的声音都是飘的。
陈砚川笑了一声:别问了,再问我该去修车了。
林亦没懂:为什么要修车?他到处打量,哪坏了?
现在没坏,如果某些人的尾巴继续翘下去就该坏了。
林亦:
听出你在内涵我了,但你能不能内涵个明白,什么叫继续翘下去车就要该坏了?
尾巴把车顶戳个洞还不叫坏?
他就多余追问。
自取其辱吗这不是。
那你的车顶可真是豆腐渣工程。林亦轻哼一声,阴阳回去。
嗯,不及你的尾巴无坚不摧。
无厘头的小学生对话进行了一路。
不过才别扭半节课,林亦竟然觉得这样跟陈砚川互损的日常真是久违了。
等他们回到公寓,搬家公司的人已经收拾一大半了,地上堆着大小不一的打包纸箱。
两个人放下包,挽起袖子一起干。
傍晚,公寓清空,房东过来验房。
像这种临时回收房子的行为算违约,陈砚川在琐事上一向懒得计较,林亦担心他吃亏,拿着租房合同把赔偿相关的细则都跟房东对了一遍,等钱到账才让陈砚川交的钥匙。
同一个小区搬家不需要跟车,林亦好奇陈砚川新租的房子长什么样,跟着第一批搬东西的人先过去了。
林亦一走,陈砚川就把房东刚转的钱都还给了她,此外,还多转了一笔辛苦费。
无缘无故发了一笔横财,房东笑得合不拢嘴。
小陈啊,你以后再租房子也找我哈,我认识老多房东了,各种档次的房子都有。
陈砚川淡声道:好,今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这样的爽快人上哪找哟。
上周日,陈砚川突然联系她说要退租,让她帮忙在同小区找新房子,要三个卧室的。
这几天她陆陆续续带陈砚川看了好几套,直到昨天才有一套租期到了空出来的三居室入了他的眼。
房东还在暗暗为即将到账的违约金高兴时,陈砚川又找到她,托她帮忙演一出戏在他朋友面前咬定这套房是她提出回收的,让她做违约方。
戏不白演,演完有一笔可观的辛苦费。
房东不理解,但毫不耽误陈砚川在她眼中变成了散财童子。
晚上八点左右,行李全部搬到了新家。
林亦和陈砚川点了个外卖吃,吃完先抓紧时间收拾卧室,方便晚上睡觉。
收拾到一半,陈砚川问起来:对了,我舅送我的耳机你看见了吗?
送直营店维修了,下周才能拿。
陈砚川微怔:什么时候送的?
就上周六,你不是说坏了吗,我看你没空就帮你跑了一趟。
停顿片刻,陈砚川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多少钱?我转你。
不着急,回头再说。
被套林亦半天弄不进去,失去耐心,人往床上一坐,不干了。
谁规定被芯要套进被罩里的,被芯不一样盖吗,真是多此一举。
陈砚川踢踢他的脚:我来套,你去洗澡。
林亦等的就是这句,嘿嘿一笑:那辛苦你啰,能干的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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