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拢手指,高举手臂:“物业联系过你不止一次了吧?还想装傻?别他*的逼我揍你!”
“放手!”对方试图挣扎,可惜即使用尽了全力,依旧摆脱不了越朝歌的钳制。
大幅度的动作让他的睡衣逐渐敞得更开。
武力上的压制让越朝歌产生了泄愤的快感。他正打算再说两句狠话,忽然在对方彻底敞开的睡衣下瞥到了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东西。
瞬间的诧异让他无意识间松开了手。
对方迅速抽出了手腕,退后半步低头整理起了自己的衣着,把整个身体牢牢包裹在了睡衣下。
越朝歌呆滞了两秒,心想,真是要命。
他大概是听到动静后立刻披上睡衣来应门,顾不上穿内裤。
只是,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甚至起了肢体冲突,那部位居然还那么精神,真不愧是每晚都能搞出那么大动静的人。
男人整理好睡衣后并不抬头:“如果你指的是噪音问题,我不清楚,我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声线听起来很不自然,微微带颤,该是真的被越朝歌给吓到了。
越朝歌看着他凌乱发丝下透着红的耳廓,又把视线移向他手腕处被自己捏出的红痕,状况外地想着,他小臂上也有一颗痣。
“你找错人了。”男人说。
“我家上下三层只有你一个人住着,不是你还有谁?”越朝歌沉着嗓子威胁,“不承认也没关系,以后你吵一次我来一次,见你一次揍一次。”
对方终于抬起头来。前额散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部分眉眼,越朝歌猜想他应该是在瞪着自己,可惜比方才红潮更盛的面颊让那眼神显得毫无威慑力。
“好、自、为、之。”
越朝歌手指伴随着吐字一下一下用力戳在他的肩上,转身离开时神清气爽。
暴力不可取,但在很多时候比文明礼貌更能解决问题。
越朝歌看似莽撞,实际行为还是存了分寸,武力威胁点到即止,只留威慑,不留后患。
回到自己家中,恼人的噪音果然消失了。
早知道一开始就该这么干。
越朝歌心情舒爽了许多,可躺下后却迟迟睡不着。
那一番对峙让他的大脑高度活跃,身体依旧疲惫,精神却很亢奋,哈欠连天的同时辗转反侧静不下心。
终于入睡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七点手机闹铃响起,每一个音符都像是钝器在狠狠殴打越朝歌的大脑。
他闭着眼摸索着关掉了音乐,在梦里操作手机用办公软件远程申请了半天事假。
大约半个小时后,梦里的同事杀上家门来,质问他是不是忘记了今天和甲方的重要会议。
越朝歌陡然惊醒,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严重的睡眠不足会改变一个人的面相。
“像被人打过似的,”宋九一担忧地打量着越朝歌的脸,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根,“来一根?”
越朝歌心中天人交战,深呼吸后站起身来:“不了,我去洗把脸。”
宋九一笑了一声,自己叼上了一根:“那你快点儿,时间差不多了。”
已经走到半途的越朝歌回身指他:“出去抽。”
宋九一耸了耸肩,老老实实地跟了出去。
用冷水洗过了脸,越朝歌的状态并没有什么改善。
宋九一刚才的评价还是委婉了。
随着睡眠不足状态的反复叠加,越朝歌觉得的镜子里的脸一天比一天丑。
这对需要和客户打交道的人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办公室,有同事主动关心。
“越经理你很紧张吗?是不是听说对面突然换负责人,怕需求会变?”
越朝歌笑了一下,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轻松:“换什么人都无所谓,我对你们的成果有信心。”他朝着宋九一示意,“九一的设计只有两个字能形容:完美。我们的报价也有优势,不可能出岔子。”
宋九一不置可否。
越朝歌走到他身旁,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出发吧。”
上了车,宋九一小声嘀咕:“我心里没谱。”
“为什么?”越朝歌不解,“这不像你啊。”
“听说对面空降的新负责人挺龟毛的,”宋九一摇头,“跟我对接的那个女孩子最近几天语气很怪,我直觉不会那么顺利。”
“放心,”越朝歌揽住他的肩膀,“有我呢。你待会儿就安安静静坐那儿听我吹就行了。”说完见宋九一不吱声,他笑道,“我对你有信心,你对我没有吗?”
“第一次接那么大的单子,”宋九一咂了下嘴,“万一搞砸了,我怕你小心眼迁怒记恨我。”
“滚。”越朝歌仰靠在了座椅上,“不中听的话少说。我们都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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