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讲话,客厅又太安静,脚踝被有力手指揉按过,温书宜皱眉,发出很轻“嘶”的声音,明显是下意识有被痛到。
邵岑听到,手里用了些力道。
“这样疼么。”
温书宜刚刚没做好准备,那一下的痛来得猝不及防,这会在男人很专业的手法下,也逐渐适应了这股力道,脚踝都被男人掌心揉暖了。
“还好,没有很疼。”
过了会。
“没伤到骨头。”
男人垂眸,嗓音似是耐着性子。
没伤到骨头那就没大事,应该就是刚刚一下子扭得太狠了,运气不太好。
邵岑淡瞥了眼在沙发上坐姿极其乖巧的小姑娘,起身。
温书宜微仰着头,很依赖的目光,语气有些不适应地问:“你去哪啊?”
邵岑说:“拿冰袋。”
过了会,邵岑洗干净手,用拿回来的冰袋给她冷敷上。
又问:“吃了药么。”
“还没吃。”
温书宜说完,连忙补:“没来得及上,你就回来了,药箱就放在流理台上。”
邵岑倒也没说什么,走去岛台厨房流理台边,取回被遗忘在那里的药箱。
吃药的时候,这姑娘就格外的乖,让吃药就吃药,让喝水就喝水。
也不吭声儿,像个漂亮安静的小手办。
吃完药,温书宜拦腰抱起,整个人靠进男人坚实有力的环抱里。
从客厅走进主卧的一小段路上,怀里姑娘一直都很安静,直到后背沾到床被,才抬眼,直直地盯人。
对视间,温书宜张唇:“你晚上……”
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等男人回看过去,又小声说:“没什么。”
邵岑了然:“想我留下来陪你?”
刚刚才失落垂落的脑袋,又稍稍扬了扬起来,难得坦诚地说:“嗯。”
“可以吗?”
邵岑瞥她:“不看着点病人,今晚哪能安心?”
“行了,撒手。”
温书宜犹犹豫豫,还是没撒手。
邵岑笑她:“不嫌脏?不换衣服,直接往你床上躺么。”
听到这句话,这姑娘总算愿意撒手,用着那副依赖人、如果欺骗拒绝了她就是千古罪人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人。
“那你还回来吗?”
说完,又换成:“那我等你。”
邵岑倒也没劝先睡,这姑娘心思重,愁思也重,平常再怎么逞强,有苦硬吞,到了生病的时候,才有几分小姑娘的性子,心里那点脆弱和依赖人的撒娇,就忍不住了。
白皙鼻尖被手指勾了下,用了点力道。
“脑袋瓜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温书宜整个人蜷进薄被里,下巴尖蹭在边沿,很孩子气的模样:“没想了,阿岑,那我等你回来。”
邵岑应了声。
等到邵岑洗漱回来,房间里开着的藤球小夜灯散发柔和、有安全感的光芒。
这姑娘一直没睡,就在乖乖等人,邵岑躺上去,在昏暗柔和的光线下,跟看向他的这双双安静的眼眸对视上。
邵岑等着她说话。
温书宜很小声地问:“你生气了吗?”
如果角色对换,邵岑生病不舒服了,她也会很担心,将心比心,也肯定不希望邵岑瞒着她,无论是什么原因。
邵岑说:“没有。”
温书宜说:“可是……我感觉你今晚的心情不太好。”
邵岑瞥着她:“心情不好有很多原因,我不是个会勉强自己的人,说了没生气,就只是没生气,犯不着哄骗你。”
不是生气……
过了好几秒,温书宜又轻声说:“你是不是很担心我啊?”
费尽心思要瞒着家属的时候,又倔、自己又很有主意,这会倒是又乖又会撒娇,净往人心窝里钻。
邵岑说:“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讨论。”
“之后”两个字,就面临着很多变数,温书宜本就不占理,心虚着,别无他法,只能轻声问:“之后,是多久啊?”
邵岑说:“等养好病。”
温书宜很轻地微抿嘴唇,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因为低烧,脑袋还晕乎乎的,头疼,身上很酸痛,可直觉告诉她男人应该要说些什么的。
邵岑看她一副不舒服还在强撑不睡的模样,耐着性子问:“觉得我在怪你么。”
温书宜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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