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花朝劫(2)一抱成空(2 / 2)

掠过不堪一握的纤腰,贴着湿衣的小腹,最终停驻在那片最为隐秘的所在。

衣料紧贴,水痕勾勒出光滑柔腻的曲线,宛若月下秘境。

最纯净无暇的一抹春色,在夜色与水光交织下,晕开惊心动魄的柔媚。

徐子文的指尖轻颤,呼吸骤乱。

刹那间,他猛地偏过头,喉间溢出低沉的一声。齿关紧咬,胸腔里的燥热翻涌,几乎冲破理智。

他闭上眼,长久沉默,额头抵住掌心,仿佛竭力克制。

夜风忽至,冷意逼人,才令他猛然惊醒。

徐子文迅速解下外衫,笨拙却郑重地替杜若烟裹上。

手指在衣襟边缘停顿,久久,方才收回。

远方,妖啸如雷,剑光冲天。张守一的身影早已没入林海。

徐子文垂眸望着怀中之人,目光深沉。

“烟儿……”他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他清晰的听到,她口中的那个人,叫玉堂。

徐子文将杜若烟紧紧护在怀中,仿佛怀揣着一捧易碎的月光,步履迟疑,四下雾浓,竟不知该去向何方。

回书院?路途遥远,她这般情状如何示人?留在荒野?更非良策。

心念电转间,蓦地想起那处僻静私汤——或许杜若璞发现杜晏失踪,最先找寻之处便是那里。

不再犹豫,他收紧臂弯,将怀中人更密实地护在自己衣袍之内,依着记忆疾步折返。

雾气未散,泉池畔静得只剩水珠滴落的清响。

方才的血战与心悸似乎皆成幻梦,唯有怀中沉甸甸的体温提醒着他一切非虚。

他刚踏近那半掩的石门,一道身影便猛地自内冲出,险些与他撞个满怀!

正是杜若璞。

他发丝凌乱,衣袍上溅着泥点,往日温润从容的气度全然不见,神色间只余焦灼与惶急。

显然,已是在此徘徊良久,忧心如焚。

“阿晏——!”

声如骤雷,破开山雾。

杜若璞的目光触及徐子文怀中那被宽大外袍紧紧包裹、昏迷不醒的人儿时,声音戛然而止。

他脸色瞬间煞白,一步抢上前,手指颤抖着几乎不敢去碰触。

“烟……”他哽声,猛地改口,“阿晏!她——她怎么了?!究竟出了何事?!”

徐子文看清他眼底汹涌而出的惊惧,那是一个兄长对至亲之人毫不掩饰的惶急与疼惜。

他心口一窒,终究只是沉声道:“遭遇妖物,受惊晕厥,性命无虞。”

杜若璞闻言,胸膛剧烈起伏,猛然抬眸,目光死死锁在徐子文身上,感激、后怕、疑虑……种种情绪翻涌交织,终化作一声急切低语:“快!先进来!”

他侧身让开通路,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妹妹苍白的面容上,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骨节泛白。

石门内雾气弥漫,灯火微摇。

徐子文怀抱着杜若烟迈入,正欲向石榻走去。

然而才刚踏前两步,一道身影便疾然迎上。

杜若璞几乎是本能地伸出双臂,急切到近乎失态:“我来!”

徐子文脚步一顿。怀中女子气息尚弱,体温透过湿衣微微沁入掌心,他忽而生出一瞬的迟疑。那种近乎空落的预感,让他胸腔一紧。

徐子文指尖微微收紧,终究还是将人轻轻送入杜若璞怀中。

温热与柔软一寸寸褪去,掌心陡然空凉,他只觉胸腔里那点悸动,像被夜风硬生生掐断。

杜若璞几乎以夺的姿势把妹妹抱紧,抱得极深,像要把人按进骨血。

“阿晏——”他唇边只溢出这一声,便再无他语。目光一寸寸巡过她的鼻息与脉动,指尖颤着拂开她面颊的湿发,动作轻得不敢起半分响。

徐子文立在一侧,垂睫,收剑入袖。

夜风翻雾,泉声微响,他的影子被雾色吞没却不肯退半步。

“此地不宜久留。”他压低声音,语短而稳,“妖物或许还会回来。”

杜若璞抬眼看他,眼底惊惧未退,谢意与戒意并存:“多谢子文兄相助。”

他顿了顿,随即低声道:“她需安置,你可在外护持?”

徐子文目光一沉,眸色深不可测,终是微微颔首:“好。”

石门内,雾气回涌,灯焰在湿壁上跳了一下便定住。

杜若璞半跪在榻侧,将杜若烟放稳,掌心覆在她腕上细细试脉,喉间滚动,却没有再发声。

门外,徐子文静立良久。指骨在剑格上轻轻一合又松,像在按住什么将要破开的声响。

远处,林海深黑,偶有一线剑光掠过,随即没入。

他终是退开半步,又停住,回望石门那道窄窄的缝。

风过泉面,雾霭与月华一起轻颤,他衣袂微动,却只留下极轻的一声:“我守在外头。”

门扉缓缓阖上。

内外两重静,彼此各自按住翻涌的心口,谁也不再多说。

返回首页 上一页 目录 没有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