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同志。”
柜台大姐脸上始终挂着浅笑，面不改色，只当自己没听见两位客人的争执。
朱琳把外套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这个多少钱？”
“八十块钱呢，同志。”
朱琳冷淡点头，这么一件衣服，要她两个月的工资。
高素兰还真舍得。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看宋书言不顺眼的原因，从小到大，她儿子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给宋书言送去。
她看不过眼。
更别说她儿子还每个月都给宋书言买新衣服，这还没过门呢，就花她儿子的钱，太不要脸了。
当初退婚，她没找她把儿子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钱要回来，已经很给宋家面子。
“同志，怎么样？需要给您包起来吗？”
“我再看看！”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看什么？”秦奶奶一巴掌，拍得毫无防备的秦谨一个趔趄。
“嘘……！”
秦谨抚着胸膛，给自己顺气。
他从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往外看，“我怎么觉得，沈同志也喜欢宋知青？”
沈同志端菜出去，端了半天没回来，他等着他炒下一道菜呢！
出来一看，好家伙，这人看着门口窃窃私语的周同志和宋知青，神色一脸复杂，眸光黯淡无光。
秦奶奶又是一个巴掌下去，压低声音，“别多事！”
她扯着秦谨进厨房，“走，烧火，剩下的菜我来做。”
不多时，下工回去换了身衣裳的秦斐也来了，初次到秦奶奶家吃饭，她总不好穿着沾了泥巴点子的衣服去。
她看见在秦奶奶家门口的俩人，大大方方打招呼，“书言！周同志！”
“哦，沈同志也来了？”
宋书言扔下周景深，小跑走向秦斐，挽上她胳膊，“走，我们进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周景深朝秦斐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沈渡挤出一抹笑，嗯了一声，转身也跟进厨房。
周景深见此，自然也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呆着。
“秦奶奶，需要我们做点什么吗？”秦斐笑问。
厨房一下子涌进那么多人，变得逼仄了起来。
秦奶奶开始赶人，“不用不用，你们都出去吧！”
秦谨闻言，拍拍屁股站起来，想跑。
“坐下！继续烧火，没说你！”
秦谨悻悻坐了回去。
宋书言捂着嘴笑，“要不我来烧火吧？”
沈渡抢着说，“我来炒菜。”
秦奶奶还是说，“不用不用，你们都是客人，出去聊会天吧，剩下两个菜，很快就好。”
宋书言一看，厨房太拥挤了，秦奶奶拿着锅铲，转身都难。
沈渡要抢她手中的锅铲，被秦奶奶避开。
“都说了，不用你，沈同志，你出去歇歇吧。”
秦奶奶之前是被沈渡夺了先机，加上家里菜不够，她要去地里摘菜，才让沈渡在厨房炒菜。
现在她有时间了，哪好意思继续让客人动手？
宋书言想着自己帮不上忙，还是别在厨房添乱了，拉着秦斐走了出去。
“走，我们去外面。”
沈渡目光跟着宋书言走。
秦奶奶再次赶人，“走吧，出去吧，厨房烟味重不好闻，你们出去叙叙旧，好好聊聊啊。”
“嗯。”
沈渡顺从地走出了厨房。
周景深落在了后面，好一会才跟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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